元心里想着,可千万不要上当啊,千万不要向普通将二字,那一定会被当做千古笑话一样流传下去,而看院子里的隋军将领,好象故意在误导自己似的,非要一个蹲在房顶呼噜呼噜喝粥的人冒充冠军侯,所以他坚决不肯上当,经过仔细地观察之后,这才向院子里唯一的一个威严大将,说出了请降二字!
其实,安西将领们谁会想着误导他,他们事先都不知道高元亲自来了,自然不可能会给他个下马威,李勒说的都是实话,将领们也没看他笑话的意思!偏偏高元多心,非要自作聪明,他越不想向普通小校请降,请越请降到了一个小校身上!
坐在桌后的威严大将军,可不是什么领兵大将,而是李勒的亲兵队长!
真正的领兵大将都是有特权的,在不打仗的时候,谁会穿着沉重的盔甲,将领们喜欢站着就站着,喜欢坐着就坐着,李勒从不多管这种闲事!而亲兵队长就不行了,他的职责就是保护李勒和将领们的安全,就算不打仗他也得穿戴整齐,随时准备着打仗!
亲兵队长坐在桌后,是因为他腿上受了伤,站着太累,所以就坐下了,桌上放着咸菜碟,是因为这本来就是公共的咸菜碟子,院子里的其他将领谁都可以到这个碟子里挟菜的,并非是他享有特权!
高元一个不小心,或者说是小心过了头。就把小队长当成大都督了,到底说出了请降二字!
亲兵队长抬起头,看向李勒,除了满嘴的“我我,我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!
高元和他身边地大臣们脸一下就都绿了,看眼前这名将军的表情,房顶上那人当真是安西大都督!
“哈,你就是高元。粪土不如之高元?”旁边一个人叫着跳了起来。这人穿的衣服不伦不类。明明是军服。可他腰间却又挂着金鱼袋,腰里还系着条文官的玉带,看上去不文不武,说不出的怪异!
高元发绿的脸转瞬就变成了黑紫,有这么骂人的嘛,就算要骂,也得背后骂不是。怎么非要当着我的面骂啊!
他艰难地点了点头,道:“罪王,正正正是高元!”
“是那个粪土不如地高元,你确定?”这穿着怪异地人又问!
高元心中大骂,有心不答,可人在屋檐下,哪得不低头,只好忍气吞声地道:“罪王正是高元!”
“我地本子呢。我要把这段记下来!”就见这衣着怪异。不文不武的人大声叫了起来,兴奋的满院子乱窜,也不知他想干什么!
一名端着大碗喝粥的将军道:“老杜。待会写成是向我请降的!”
满院子找笔的杜如晦叫道:“明明是向小周请的降,干你屁事!”他找到了笔,来到桌旁,道:“小周,借个光,到一边吃去!”
“是是,我进屋去坐就好!”被叫做小周地亲兵队长,连声答应,把桌子和椅子让给了杜如晦!
高元抬起头,看向上面的李勒,着眼之处,却失了李勒的踪影,向旁边看去,这才发现,这位自称是冠军侯的人,正从梯子往下爬!
李勒下了梯子,走到杜如晦旁边,用手一推他,道:“去去,上一边写去!”
杜如晦连忙道:“是是,我站旁边写就好!”拿着个本子,毛笔不停地上面写着东西,也不知他在写些什么!
砰地一声大响,吓了高句丽人一跳,见拍桌子的是李勒。李勒一指高元,道:“你就是高元,你骗谁哪?高句丽的国王能是你这副孙子模样嘛?以为穿成这样,我就会上当吗?”
院子里的安西将领该吃吃,该喝喝,谁也没把高元的话当回事儿,除了杜如晦一个人在哪里兴奋地记录着什么外,其他人全不信眼前这人就是高元!
高元心想:“到底认错人了,不知那个奋笔疾书地家伙会怎么写这件事!”他硬着头皮道:“罪王高元参见宇文大都督,罪王今日来都督处负荆请罪,还望大都督早日领兵撤离高句丽,好让我国百姓能够恢复生产”
话还没说完,李勒又拍桌喝道:“还敢冒充高元,你胡言乱语些什么,你说你是高元,可有凭证?”
高元身边地大臣们一起道:“大都督,这位确是我高句丽大王!”一名老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