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庆举着大锤对准城门拼命的狠砸了几下子,可宫门动分毫,门板上也没现出大坑,只有几个小小的麻点坑!他手臂震得发麻,回过头吃惊地叫道:“雄大哥,不对头啊,这宫门好象是整块铁板铸的,我砸不开它!”
雄阔海提棍上前,冲着宫门也是咚咚狠擂了几下子,双手虎口发麻,他点头道:“这宫门不是包铁的,是实心铁板,到少有一巴掌那么厚,光靠咱们人力砸,可是砸不开的!”
冲过护河的安西兵至少有二三百人,他们都是军中健者,武力超群,在平常冲锋时,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,可现在到了宫墙下,却只有挨打的份了,进不了宫门,又爬不上宫墙,只能站在墙下面挨打!
有的安西兵见势头不妙,好象将军们没法立即打开宫门,他们才不肯站在墙下挨打,有的人转身回跑,又跑过了护城河,有的人则跳进了河里,躲在吊桥的下面,吊桥的下面最安全,无论箭矢还是石块,都伤不到他们!
这时平壤的守兵已然从城墙上绕了下来,拼命往王宫这里跑,虽然来的人还不是很多,可却都如疯虎一般,因王宫是全城坚固的地方,所以平壤城所有的军粮都储存在这里,一旦有失,那么全城的高句丽兵都要饿肚子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他们能不急嘛!
李勒指挥安西兵挡住跑来的守兵,抽出个空来。他冲藏在宫门门洞里地雄阔海喊道:“你们干什么哪,还不快点把门撞开!”
雄阔海也是无法,他和其他几员大将力气再大,也不可能将铁板打破,光靠他们抡棍子抡大锤,累死也打不开宫门的!
李靖叫道:“不要砸门板,要砸门缝,砸那里才能砸得开!”
雄阔海一拍脑门。这才反应过来!其实这种事情很好想的。要换了普通人肯定第一时间就能想到。如果两扇铁门太结实,那么最容易攻破的地方,只能是门缝,就算门闩也是铁的,可终究不是整块铁板,还是有可能给震断的!
不管是雄阔海还是裴元庆,他们都是大力士。平常砸东西不费吹灰之力,也不着想的太多,习惯成自然,这里碰到摆不平的大门,急切之下竟没有想到这点!
裴元庆叫道:“都躲开,这回看我地!”他退后一步,放下一柄亮银锤,只抡一把。双手握锤。对准门缝,咚咚地砸了起来!
宫门上共有三道铁闩,这三道门闩是整条地大铁块。要想将门闩打掉,那得有数千斤地力气才行,别说一个裴元庆,就算是李元霸来了,也一样不好使!
咚咚咚,裴元庆连砸了数十下,可宫门仍然动也不动,他放下亮银锤,摇头道:“我不行,雄大哥还是你来吧!”
雄阔海也摇了摇头道:“要不先退一下吧,找大树来做攻城车,我看光靠咱们,是别想打开城门了!”
他们在这里干着急,一点进展没有,可护城河对岸却是又胜一仗,李勒指挥着安西兵,把赶来支援的两千多平壤守兵射倒了一大半,安西兵的弓箭就是厉害,尤其是密集射击,真是上来多少人,就死多少人!
李勒转过脸,又去看宫门,他道:“完了,看来光靠几个人去砸门,是砸不开的!快,去拆房子,用大梁做个攻城锤,把门直接撞开!”
安西兵大队人马已然赶到,尽数等在大街上,如果再打不开宫门,他们就只能转向去攻别的地方了,如果在大街上待得太久,很容易被包围!
李靖道:“要不顺着宫墙走走,估计着偏门,怎么也不会象正门这样难攻吧!”
李勒道:“看来只好如此了!”他正要引兵向西,顺着宫墙跑,就听后面有人高声叫道:“大家让一让,给我腾出个道儿来!”
安西兵将们一齐回头看去,只见人群的后面奔出一人,手里拿着一根五六丈长,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竹竿子,手持竹竿尾端,前端伸出,这人就这么举着竹竿子,在加速奔跑!
“沈光!竟然是他!”李勒叫了声,连忙闪到一边,喊道:“大家快给他让道,别挡在跟前!”安西兵纷纷向两旁闪去,给疾冲地沈光让出通道来!
沈光腰插两把短刀,手持竹竿,口里啊啊叫着,用尽力气奔跑
到护城河的岸边,竿头往地上一支,竿身弯曲,沈光而起,口中喝道:“我来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