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叫声成片响起,此起彼伏,响个不停,无数的高句丽兵倒在了冰面上,他们没有盾牌,对于箭雨根本就没法抵抗,在第二次齐射中,再次死伤了二千人,比第一次死的还多,受伤的高句丽兵倒在地上大声惨叫,巨痛使他们犯了夜战中的大忌,这般惨叫,岂不是要让后续部队受惊,军队一旦放慢冲锋速度,人扎起堆来,被射死地会越来越多!
后面领兵的高句丽大将打马上前,叫道:“怎么回事,对岸的是哪里冒出来的军队?”
高句丽兵无法回答,他们已经停止追击了,安西兵地箭雨实在太猛,野战中碰到这种只放箭,却不近身白刃战的敌兵,他们想不出该如何应对!
高句丽大将骑在一匹怪异的马上,这马的尾巴被绑到了马屁股后面,看上去好大一团,就象大屁股后面又长了个小屁股似的!这大将如此打扮座骑,不知是何缘故!
大将哼了一声,道:“放那些隋兵逃生吧,反正已经赶过江了!对岸那些军队估计是来接应他们的,只要目地达到,隋兵也该退了,咱们犯不着再死伤士卒!”
高句丽兵也吹出号角,本来就已经畏缩不前的士兵,紧忙后退,再不上前!
费青等人疾冲进了安西兵的阵营,逃出生天,隋兵人人喜极而泣,虽然最后活下来的不足三百人,可终于是能有机会再回中原了!
费青见到李勒,他认得李勒就是冠军侯,只不过李勒不认识他罢了,刚想上前说话,却见李勒把手一挥,做了个继续进攻的手势!
费青叫道:“大都督,莫要再打了,高句丽人有十来万,后面还有军队,我军还是先暂避敌锋吧!”
李勒听见他叫喊,眉头一皱,敌人竟这么多人,看来这场仗不好打,不过却也没什么好怕的,至于暂避敌锋,就更没必要了,象对方这种一见箭雨就怕的士兵,人数再多又有什么用,不过是群死货罢了!
他不听费青的话,喝道:“继续进攻!”
安西兵再次左右分开,却不向高句丽兵冲锋,而是侧面奔跑,一边跑,一边放箭,连续杀伤高句丽兵,逼得高句丽兵只好后退!
待跑出一里多地,左右两军再次调头往回跑,还是侧面进攻,不停放箭!
高句丽兵领兵大将见状,虽气得大吼,却并没有命令军队冲上去,而是叫道:“退后,退后,大家都上岸!”
其实追下江面的高句丽兵,死的也差不多了,冰面上足足扔下了超过四千具尸体,损失惨重,却又无法还手!兵将退上江岸,到了安全地点,这才放下心来,情绪一稳定,无不破口大骂,骂安西兵没本事,只会放箭伤人,有种的过来白刃战啊!
安西兵见他们退后,左右两军汇合,前排士兵下马,走到躺在冰面上的高句丽兵跟前,给受伤的高句丽兵补刀,然后又从死尸上拿回羽箭!动作从容不迫,让高句丽兵看着极为生气!
有的安西兵在杀人时,竟然不肯将高句丽的伤兵一刀砍死,而是先砍四肢,砍完后丢下不管,让伤兵嚎叫着慢慢死掉,手段极其血腥!
高句丽大将看得几乎气炸了肺,他叫道:“派一队人冲上去,杀他们个措手不及!”
一队高句丽精锐打马下江,向安西兵冲去!安西兵见他们冲来,反身便走,狼狈逃命,后排的安西兵也跟着逃走,连李勒本人也打马回返,似乎怕了高句丽兵的突袭!
费青在后面看得清楚,心中叹气:“这是何苦,我刚才不是告诉你敌兵人多嘛,我说你不信,这回信了吧,难道逃跑很有趣么?”
高句丽大将见状,叫道:“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!儿郎们,杀上去啊!一挥手中板斧,当先冲了过去!
高句丽兵跟在他身后,蜂拥向前!
安西兵已退至岸边,见高句丽兵追到江心,突然之间,尖利的哨声再次响起,他们又举起了弓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