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栢崖城守军还是不同意自己地主意,而且周围的高句丽兵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太对头,斛斯政心中大恼,暗道:“愚蠢无胆的高句丽鬼,我要是再出主意,我就不姓斛斯,我随你姓韩!”气呼呼地走到一边坐下,不再出声。
栢崖城守将看了他一眼,心想:“我收留这个人到底是对还是错,可不要为了他一个人,而让我们全城军民遭殃啊!只不过刚才看他的印信倒象是真的,而且既然外面来了这么多地军队追他,想必确实是真的大隋兵部侍郎!他对大王用处不小,能保还是保一保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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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腰的安西兵每个兵都赶着几个高句人,赶着他们在山腰转了一圈儿,复又返回大道。李靖依旧还是坐着,见手下兵将回来,他笑道:“让他们都集中起来,再大哭一声!”
安西兵将哈哈大笑,都道:“好咧!”
城内的高句丽兵听到下面的哭叫声又集中在了大道中央,那瞭望兵回头叫道:“将军,敌人把咱们的人又都抓回来了,又集中在大道上,他们马上就要攻过来了!”
栢崖城守将急道:“准备弓箭!”高句丽兵把弓张开,拉着弦等着!
李靖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,道:“把他们的嘴都堵起来,不许再出声了!”安西兵扯下俘虏的衣襟,把他们地嘴堵住!
一名小校问道:“李将军,下一步咱们该干什么?”
李靖笑道:“下一步嘛,当然是回去睡觉了!”说罢转身走下了山腰。安西兵嘻嘻哈哈地跟着他,押着俘虏也下了山,回土城里去睡觉!
安西兵回去睡觉了,可城里的高句丽兵可着实累得狠了,他们又听不到山腰处的喊叫了,还以为安西兵在整军,马上就要冲上来了,无不紧张得浑身是汗,高高举着弓箭,等着射击!
可等了好半天,也不见安西兵冲上来,弓箭手两臂发麻,已经没力气再拉弓了,只好合上弓,看向栢崖城守将!
守将在地上转着***,心想:“这是种什么战术?以前没见过啊!不管什么战术,以不变应万变总是对的!”他下令道:“敌兵可能要发动拂晓进攻,咱们趁离天亮还有段时间,赶快加固城防!大伙别闲着,去搬石头,把城门堵死,免得他们天亮时撞门!”
高句丽士兵齐声答应,不但士兵忙着搬石头,连高句丽地百姓也来帮忙。这种危急关头,人人都拼出力气来,搬来石块,在城门后高高堆起,又将洞上的一块巨大包铁翻板加固,用来遮盖两截城门间的缝隙,以防安西兵往里面丢火把!
忙乎了整整一夜,成年男子人人精疲力竭,跌坐在城门后,妇女则拿来干粮,烧开几十锅开水,给他们送来,让士兵和壮丁补充体力,等会好跟安西兵大战!
天色放亮,高句丽的瞭望兵向下看去,忽然叫道:“将军,咱们上当了,大道上根本就没有敌人,他们早下山去睡觉了!”
栢崖城守将正歪坐在地上,听了这话从地上站起身,爬上石堆,见果然如此,山上大道连一个人影都没有,而山下的土城却是炊烟缕缕,显见敌人睡醒了,正在享用早餐!
守将破口大骂,昨天晚上那个领兵的隋将是谁?也太缺德了,竟然玩了我们一晚上,一点觉没睡,这等会可要怎么打仗?高句丽兵也都破口大骂,把某人的十八代祖宗全骂了个遍,无论男女尽数遭殃!
斯政在旁却道:“人行诡,则无信,兵行诡,乃正道也”
栢崖城守将大喝道:“住嘴,这都是你招来的祸事!来人啊,把他绑起来,搜出他的印信,等会敌兵攻城,先用他缓一缓!”高句丽兵一拥而上,抓住了斛斯政,从他身上搜出了兵部侍郎的官印!
斯政叫道:“你怎敢如此对我,你们大王都不可以”
栢崖城守将呸了一声,道:“你连自己的皇帝都可以背叛,谁知对我们大王安的什么心,在中原有好好的大官不做,偏到我们这里当奴才!你这种贱骨头,我想怎么对待,就怎么对待,有什么敢不敢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