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勒站起身来,抬手虚托,笑道:“李公爷,你是公爵,而我只是个侯爵,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我行礼啊,应该是我给你行礼才对!”
李密恭恭敬敬地站起身,说道:“大都督太客气了。密虽有祖上留下来的爵位,但却不担任实职,比之布衣白身也强不了多少,见了大都督,行礼是应该的!”
李勒笑道:“这次就这样了,下次李公爷万万不可如此多礼!来人啊,快给李公爷看座!”自有亲兵给李密和张亮搬来椅子,请他们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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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勒看向李密,原来这位日后瓦岗寨大当家地这么年轻啊,好象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,单看外表,完全就是一个出身世家,知书达礼的贵族子弟,书生气十足,完全不象是一个头号的造反头子,更看不出半点血腥的味道!
李勒道:“呀,原来李公爷竟在辽东,我一直以为你在中原居住呢!”
李密只坐在椅子边儿上,完全是一副下级拜见上级,诚慌诚恐的样子,听李勒问话,他忙回道:“大都督有所不知,密祖居辽东,乃是本地人,以前倒也常去大兴,只因与大都督不相识,又无人引见,所以在大兴时,一直不敢登门造访!此次大都督随皇上东征,密终于得到了机会,便急着来与大都督相见,来得唐突,还请大都督莫要见怪!”
说着,他冲张亮使了个眼色,张亮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,打开盒盖,里面只有一张纸,张亮道:“大都督,这是我家大人敬献给您的些许礼物,还请您赏脸收下!”
“哎哟,李公爷还送我礼物,这可实在是太让我不好意思了!”李勒接过礼单,翻看了一眼,又道:“太重了,太重了!李公爷,你太客气了!”
李密站起身,微微躬身,道:“应该的!”
“不知李公爷找我何事啊?”李勒问道。心时却猜出个十之**,李密拿着重礼来见自己,还能有啥事,他有爵位,可现在只是个白身,来见自己无非就是想投靠,求个一官半职罢了!
他看向李密,这个人给别人地感觉是相当好的,出身高贵,相貌不凡,言行举止得体,而且还出手大方,换了其他人,都用不着李密开口,怕是直接就要拉拢了!然而,可惜的是,李密啊李密,老子知道你是谁,所以我可不敢把你留在身边!
李密跟着杨玄感造反,结果杨玄感大败,丢了性命,李密又跑到瓦岗,翟让对他可不错,都主动让权了,可结果还是死在火并当中,被李密取了性命!这李密是跟着谁混,谁就没有好下场,十足十的扫把星!如果单论本事,他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李靖去,自己实没必要把这么个野心勃勃地家伙留在身边,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嘛!
可如果让李密离开,要是他被别人用了,或者自立山头,又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,这又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了!
不能用,当立杀之,不过能不能在杀之前,在自己的掌控之下,先祸害一下别人呢?
李密可不晓得李勒这么了解他的为人,他野心勃勃地想谋害李勒,还以为李勒不知道呢!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,想说,又不好意思说,那模样是:“大都督,你再多客气两句,问问我呀!”
李勒却不问,打太极嘛,玩的就是推来推去,你不说,还指望着我一个劲地问,做白日梦去吧!
他道:“原来李公爷只是来看看我的,我还以为你有事要求我呢,原来不是,哈哈哈!”说罢他大笑起来。
李密在心里打了个突,这冠军侯不简单啊,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,可却先把话封死,这不就等于告诉我,我求他什么,他都不答应么!
李密皱了皱眉头,道:“密并非有事相求,只是久仰大都督威名,今天特来拜见!只不过,我昨天听说了点关于月容公主的”他看向李勒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!
李勒嗯了一声,这回不问不行了,他道:“月容公主,她怎么了?”
说话间,帐外亲兵道:“大人,唐国公世子李建成求见!”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