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勒押着俘虏,一路向军营赶去,他押着人自然走的不快,不多时就见宇文成都追了上来,本以为自己这个便宜弟弟能过来说话,谁知宇文成都竟也放慢了速度,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,不肯过来相见!
李勒也不在乎,不过来拉倒,你不想见我,我还不想见你呢!
待返回大营,已是第二天上午了,李勒久未合眼,实在困得不行,倒在大帐之中睡了一觉,也不去见皇帝杨广!待睡醒之后,外面又已天黑,吃了点东西,索兴又睡!
这次倒没睡多长时间,也就眯了两柱香的功夫,就听外面有人说话,似乎是太监的声音,李勒慢慢爬起身,心想:“不会是杨广派人来传我觐见地吧?我今天又没说去打流寇,只是说要给士兵发犒赏,按理说用不着向他回复,难道又出了其它状况?”
他赶紧爬下床,却并没有急着忙着跑出去领旨,而是躲在帐帘后偷听,听那太监和亲兵在说些什么!
帐外亲兵道:“这位公公,我家大人已经睡下了,他多日劳累,我不好打扰!”
那太监笑道:“我没要你打扰啊,只要把这个炉子偷偷放在帐中,不就行了嘛!”
亲兵摇了摇头,伸手制止太监往帐内搬炉子,道:“这哪儿行啊,大人是领兵的将军,他的中军大帐,不经传报,随便进去的话,那可是要被砍头地!何况这深更半夜的,你冒然进去,被大人当成了刺客,一刀将你砍了,你死了可白死啊!”太监一伸舌头,妈呀,规矩还挺严地!他道:“这个铜炉是皇后娘娘所赐,要咱家亲手交给侯爷的,我总不能再搬回去呀,你说是不?”
“皇后娘娘赐的?哎呀,那我可得叫大人一声,这是赐物,他得谢恩才行!”亲兵就要挑帘进帐。
李勒忙轻手轻脚地跑回床上,等着亲兵叫他,心中纳闷儿,皇后干嘛半夜给我送东西,还是个铜炉子?
“嘘嘘,小点声!”太监向四周望了望,低声笑道:“我还没说完呢,其实不是皇后娘娘亲赐的,是月容公主送的,借了皇后的名,要不然好说不好听啊!哦,这里还有一封信,咱家也得亲手交给侯爷!”
亲兵啊了一声,也向四周望了望,道:“公主半夜给我们大人送东西,啥意思啊?”
太监笑嘻嘻地道:“还能有啥意思,这铜炉是用来暖身子的,这信嘛,当然就是用来暖心的了!”说着,伸手在亲兵的胸前摸了一把!
亲兵被他摸得寒毛直立,道:“那我叫一声大人,问问他收不收这两样东西!”
李勒在帐中咳嗽一声,问道:“谁在帐外喧哗?”
亲兵忙道:“月容公主派人来”
“是皇后娘娘!”太监忙提醒道。
亲兵一愣,心想:“你不刚刚说是公主派你来的嘛!”他只好道:“公主派了皇后娘娘的内侍来,给大人送铜炉和信!”
“进帐说话!”
“是!”太监提了炉子,进了大帐,帐内无烛,但借着铜炉里发出的微弱火光,也能看到李勒就坐在床上!
李勒道:“多谢公主送我铜炉,信呢?”
太监急走几步,到了床前,取出信,恭恭敬敬地交给李勒!李勒点亮了蜡烛,打开信封看去,只见信上只写着一首诗,第一句便是“云想衣裳花想容”正是他昨天白天做的那首!
李勒抬头问道:“月容公主送我这个干嘛?”扬了扬手里的信!
太监脸露微笑,道:“哎哟哟,侯爷你还不知道哪,就因为你这首诗,咱们公主不用嫁到东突厥去了,要改嫁到新罗去,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!”李勒嘿了声,道:“还不都是要嫁到外国去,有什么区别?”
太监道:“那区别可大了,说不定并不用嫁过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