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想不出怎么应对高建武,要不信拿不出证据来,要信他的话吧,那就得找替罪羊了,是谁把好好的局面给弄成了血流成河?
他在上面默不作声,可底下却炸了锅了,大臣们议论纷纷,十个里面有九个不信高建武的话,甚至这个人是不是高建武本人,他们都怀疑!但怀疑归怀疑,别人可以说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高建武,可如果这个人一口咬定他就是高建武,别人也找不出证据来反对,这是个两难问题!
各国使者们也在大声议论,操着不地道的汉语,叽里呱啦地说着,比划着,个个脸上露出喜色,抱着看好戏的心态,摇头晃脑,口沫横飞!
左卫大将军张瑾平常和宇文述挺不对付的,看大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他大着声音道:“皇上,臣看此人獐头鼠目,毫无筋骨,岂能是辽东城主高建武?臣以为高建武乃是高句丽王的弟弟,就算不威武高大,骨头总归会硬些吧!”
杨广想了想,点头道:“不错,朕也有此想法!”他看向李勒,道:“宇文爱卿,如何能定此人就是辽东城主?”
李勒忙道:“皇上,此人是我派进城去的勇士,在荣留公府里救出来的,当不会假,而且他还有城主的大印,臣已辨过真伪,确是粪土王高元颁出的金印!”
还没等杨广说话,张瑾又多嘴多舌地道:“如果高建武用了招金蝉脱壳之计,舍弃金印不要。用这个替身来迷惑皇上。那又当如何?”
宇文述忽道:“张大将军,你为何怀疑此人的身份,难不成你见过高建武?”
“这个”张瑾顿时语塞。正思索着怎么反击宇文述,忽听高建武急道:“怎么又怀疑我不是我自己啊?我不是我自己,那我是谁啊?”
李勒道:“咱们没见过他,但高句丽的兵将总会见过地,找个高句丽地将军上来一认便知!”冲侍立在殿外的安西兵将道:“押上几个高句丽的将军上来,分开押。然后把那颗金印也拿上来!”
苏定方冲李靖努了努嘴,李靖立即捧着金印,进了大殿,苏定方则转身下山,亲自去带高句丽地俘虏!
李靖将金印交给李勒,李勒又转给了太监,他道:“皇上,这位将军就是臣派进辽东城的勇士。名叫李靖,如何在马面城中救出的荣留公,详情问他便知!”
杨广哦了一声,现在他实在没心情问到底怎么救的。甚至他连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高建武,他都不关心。他只希望眼前之事快点结束,稀里糊涂地就算了,别让他在各国使者面前丢面子了!
李勒冲李靖打了个眼色,李靖立马儿就明白话该怎么说了,抬头看了看杨广的脸色,察言观色可是当大官地必备技艺,毫无疑问,李靖是个当大官的料!
他道:“皇上,此人便是高建武无疑,这点一会儿自有人证明。臣只是想说今日能够攻取辽东城,实是皇上运筹帷幄之结果,如果不是皇上仁德为先,辽东城主岂能主动降顺?”
杨广这才舒服了些,虽然李靖也姓李,不过倒挺会说话的,把高建武的真假给轻轻拨到一边,这个马屁拍的好!
李靖又道:“虽然高建武来降得晚了一步,但辽东城却划入了我大隋的版图,在此全军共庆之际,臣以为只需将引起叛乱的主犯找出来,严加惩治,也就够了!”
李勒在旁道:“正是,臣也以为如此!”
李渊在旁边一直不说话,虽然李勒告诉他要主动请罪,可他也不笨,见有人对高建武的身份产生了怀疑,他就不出声了,干嘛要主动请罪,说不定没罪呢,姓宇文地岂是好人,何必听他的胡言乱语!
可听李靖说只要惩罚个主犯就行了,这下子李渊就急了,朝廷上的事向来是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尤其现在当着这么多外国使者的面,皇帝肯定更不想追究下去了,找个替罪羊修理一番,是板上钉钉地事!
明知杨广不想听,然而李渊却不得不硬着头皮,跪上前来,道:“皇上,臣以为此人是不是高建武,还未可知,如果听他一面之辞,冤枉了旁人是小,可皇上遭了蒙蔽是大呀!”
杨广大怒,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渊,心
你也姓李,人家也姓李,可李靖却能为朕把大事化小好,非要把小事变大,当真让人讨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