勒听得哈地一笑,道:“你下过这样的命令?照你这情,我们这一宿都是白忙活了,这辽东城归顺我大隋的头一功,弄了半天是你立的啊!”身旁将领凑趣地大笑,都拿看傻瓜的眼神看向高建武!
苏定方摇头道:“这人胆小如鼠,看起来不象是高建武啊!虽未见过那辽东城主,可总觉得应该是个高大威武,不肯服软之人,怎么会是这样的软骨头?”
李勒摇了摇头,心想:“这你可想错了,不服软的人和不知道服软的人,是两回事,这个高建武正是属于后一种,不知道服软的人,只要他在家里一窝,对高句丽的兵将们说,守住城,不许投降,也就够了!他不知道什么叫服软,所以表现出来的就是刚硬,实事上,他一旦知道什么叫做服软了,那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!”
李勒接过城主大印,看了眼,对高建武笑道:“以前没经受过这种惊吓吧?”
高建武点了点头,他一向爱整洁,可现在却也顾不得干净了,举起袖子,擦了一把鼻涕眼泪,道:“罪臣久慕中原繁华,早想归顺大隋,向我王兄提过无数建议,可他就是不听,我也没办法!”
徐世绩围着他转了个圈,道:“你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,一身白,倒有些象家里办丧事儿啊!”高建武愣了愣,他平常最喜欢的就是白衣,眼珠一转,道:“因罪臣已经决意归顺大隋。正准备出城请降。所以才换上了白衣,以示诚意!”
安西将领们互视一眼,心中都说:“难道此人出身我安西军不成。竟然会顺嘴胡编!”
李勒一拍手,笑道:“我明白了,正因为你要出城请降,而你的手下将军不肯,所以才造反,把你地府第给烧了。而你却碰到了我军先入城地弟兄,被救了出来,是这样的对吧?”
高建武连忙点头,道:“对对,就是这么回事!”
李勒干笑两声,心里说:“你想得美,如果我真要这么报上去了,皇帝岂不饶了你的狗命!不过看你地样子也就是条狗罢了!”
正要取笑几句。却见南面飞奔过来一骑,是名安西兵的斥候,这斥候奔到近前,来不及下马。就叫道:“大人,出事了!南门被攻开了。已有近万大军入城!”
“什么?怎么会这样!”李勒大吃一惊,南城怎么可能被攻开,难道说是因为眼前这人被抓的关系?他向高建武看去,只见这位城主大人面有凄凄,不知在想些什么!
杜如晦放下手里正绘制的城防图,快步上前,问道:“是哪位大将军攻破的城门?”
斥候摇头道:“不是府军的大将军,只是一名郡兵地校尉,听说叫李世民!”把打探到的消息说了一遍。
李勒啊了一声,原来是他,不过太原郡兵的主攻方向不是东城么,怎么跑南城去了?正待多问,就听李靖道:“昨晚我们入城时,曾碰到一个郡兵的斥候,估计是那人看破了我们的行踪,回去和李世民说了,他们便跟在我们的后面,进城来捡便宜!”
李勒听完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,李世民是什么样的人,他太清楚了,了不起的大人物啊,虽然李世民成为大人物,那是以后地事情,可谓高山仰止,自己没法和他比!但现在听到这位大人物竟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捡便宜,心里还是有点感慨!
心中感慨一闪即过,立马就变成了愤慨,李世民捡自己的便宜,竟然还捡了个正着,把南城门给赚开了,真是岂有此理,要是让他先见着了皇帝,那这头功不就归他了吗,不关自己什么事儿了!
程咬金和裴元庆在旁大怒,都道:“赶情仗我们打了,功劳却变成他的了!这怎能行,要找皇帝去理论,抢回功劳!”
李勒转头看了看四周,想了想,摆手道:“不必着急去见皇帝,口舌之争而已,谅那李世民也争不过我。咱们先做要紧地事,大家伙儿别闲着,快快把全城肃清,同时还要去增援东门和西门,让友军也快点入城!”
李靖立即明白了李勒的意思,笑道:“咱们还救了一批契丹和靺各
李勒点头道:“能利用的,当然要利用,还客气什么!”他一伸手,拉起高建武,表情严肃地道:“高大人,我们皇帝对你
,你要见了他,说不定会被皇帝给砍了脑袋,身上的条的割下来,你怕不怕?”
高建武浑身哆嗦,结结巴巴地道:“大大,大将军,你救我一救!”
李勒搂着他的肩膀,又道:“高大人没见过怎么把人身上的肉,一条一条的割下来吧?来人啊,给高大人预演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