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滚木正好挺出城墙,正要撞向楼车!裴元庆掷上来砸到滚木上,滚木的头一歪,后面抱着木头的高句丽兵紧跟着便是一晃,哎呀齐声惊叫中,一起跌倒!楼车未遭重击,安西兵齐声欢呼!嘭的一声大响,木板搭上了城头,安西兵举着弯刀,嗷嗷叫着,再次冲上了城头!
高句丽守兵挺起长矛,围攻上来,安西兵死死把住几个垛口,把高句丽守兵逼退!一时之间,鲜血迸着碎肉乱飞,两军士兵呼喝大叫,战斗越发的激烈起来!
山下观战的安西兵将,见城头被打开缺口,无不举刀大叫:“我安西军,威武!”
李勒立马中军将旗之下,身边皮鼓咚咚作响,兵将们的喊声震天动地,他道:“好象不太妙啊,虽然城头打开了缺口,可却无法扩大,如此下去,我军伤亡必会加重!”
说话声音被鼓声和喊声盖住,虽然将领们就在身旁,可却只看到他嘴唇动,听不到具体说的什么话!苏定方靠近他的身边,大声喊道:“大人,你说什么?”
李勒也大声叫道:“这种进攻方法不行,得换一种!”
苏定方点了点头,表示听懂!
李勒又叫道:“我们承受不起大批士兵的伤亡!”
苏定方叫道:“那该用什么方法呢?”
李勒抬头去看卑沙城,一时之间,还真想不出好办法来,只能攻到什么程度。就算什么程度了!
裴元庆举着银锤。登上了楼车,居高临下的看向城内,只见城墙上密密麻麻地全是高句丽兵。这些高句丽兵用沙包将城墙分成一个个的小段,沙包高高堆起,足有两个人那么高,沙包前还立着木栅栏,用以挡住爬沙包地安西兵!
这就等于在原本地城墙之上,又修筑了一道城墙。而且沙包墙并非是沿着城墙修成,而是象蜈蚣的爪子一样,城墙是蜈蚣的身体,而那些沙包就是脚爪!就算安西兵占了几个垛口,也法将战果扩大,众多地垛口之间被沙包隔开,没法一下子全部占领!
裴元庆叫道:“好狡猾的高句丽人,竟敢用这种战术。不服王化,罪该万死!”腾腾跑过大木板,上了城墙,挥动大锤。砰砰砸飞几名高句丽兵,来到一处木栅栏之前。一记重锤将木栅栏砸断,就想往沙包上爬!
那卑沙守将就在此处垛口迎敌,见裴元庆骁勇,捡起一根长矛,高声叫道:“好恶贼,看枪!”
他喊的是高句丽话,裴元庆听不懂,见一名穿着铁甲的敌将来攻,哼了一声,挥锤打去!
就听耳轮中咔嚓、啊呀、噗通三声连响!咔嚓是卑沙守将手里的长矛断了,啊呀是他一条胳膊被裴元庆的银锤扫中,当即被卸了下来,皮破骨断,噗通自是他摔倒在地!
高句丽守兵见将军一招便被干倒,无不惊叫,一起跑来相救,几名士兵抬走卑沙守将,而其余十数人一起冲着裴元庆杀来!
裴元庆叫道:“来得好!”两柄亮银锤抡动,砰砰砰啪啪啪,将围过来地高句丽兵,一个不剩,尽数拍死!
身后的安西兵齐声大叫:“将军威武!”一个接一个的冲上城墙,与高句丽守兵恶斗,十分惨烈,喊声一阵响过一阵!
城上恶斗,城下的安西伤兵被战友抬着下山,找军医治疗!李勒望向受伤的安西兵,这些安西兵都是突厥仆从军,俱是骁狠擅斗之人,一个个或死或伤,血染铁甲,看人数足有百人之多!
李勒叹了一口气,心中摇头,这样不行啊,死伤过于严重,攻打一座小小城池,死这么多人是不值得的,必须要换种战术了!
他把手一挥,身边战鼓声立止,喝道:“鸣金收兵!”铜锣响起,攻城的安西兵听到收兵将令,不再恋战,纷纷退了下来!
城上的裴元庆已然打得浑身是血,盔甲上溅满了脑浆,又红又白地,月光之下,看上去犹如十八层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魔相仿!
一名高句丽的悍兵叫道:“中原蛮子休得猖狂,我来战你!”他使的也是两柄大锥,不过个头比裴元庆地八棱梅花亮银锤小得太多,可在卑沙城却已是排名第一的大力士了,他举锤向裴元庆打来!
裴元庆喝道:“叫地什么,听不明白!”见对方也使锤,心中欢喜,希望这家伙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