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勒道:“一颗是莫泰的,一颗是统叶护,这两个争夺汗位的人,都被我给宰了!”
独孤彦云啊的一声,简直难以相信,他将首级重新放回袋中,道:“大人,那现在突厥岂不是群龙无首,已经乱成一团了?”
李勒摇头道:“不,还有一个强有力地人,就是那个要给咱们送奴隶的乞必失!”
独孤彦云做事向来稳重,他听事关重大,当即不再谈这些问题,只是冲着池子里的觉远和纳都笑道:“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啊?”
觉远虽然涉世,但他向来忠厚,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,听独孤彦云询问,在池子里坐直身子,双掌合什,念了声阿弥陀佛,道:“贫僧少林觉远!”
纳都虽是小孩,可自小生长在暗无天日的秘道中,伴随危险长大,却比觉远要谨慎得多,他不直接回答独孤彦云,反而转过头去看李勒,道:“义父,他在问我话!”看似无意的一句话,却直接点明了身份。
李勒笑道:“他是我新认的义子,名叫阿史那纳都,是前任可汗处罗唯一活下来的儿子!”
独孤彦云点了点头,道:“两位都是头一回来善吧,需当好好款待!”冲外面叫道:“来人啊,送上果品,请觉远大师和纳都公子品尝!”又转过头对李勒道:“大人,你多日不来善,是否要去看看军队和城防?那个乞必失就快来了!”
李勒何尝不知有些话不能当着觉远和纳都说,可又着实不想起身,哼哼了老半天,才从池子里爬出来,与独孤彦云,出了大殿。
侍女们端着水果,小心翼翼地在殿门口张望,见两个大口袋已被拿走,这才敢进来,将果盘放到水池边上,觉远不要她们伺候,侍女们只好离开。
见义父出去,纳都道:“义父不吃水果吗,他干什么去了?刚才那个人样子好凶狠,他问了咱们叫什么,却又不说自己叫什么!”
觉远道:“你义父啊,不是个什么好人,他出去其实就是和那个家伙商量怎么接着害人啦!”
“师叔,你怎么可以在背后说义父地坏话呢?”纳都拿过一个果子,咬了起来,叫道:“呀,真甜!”
觉远拉过纳都,看着他道:“纳都啊,我看你头生佛骨,不如当真入了佛门,做我少林弟子吧!”
纳都摇头道:“我不知道,入不入佛门,我要听义父的话!”
觉远叹气道:“孩子,你义父这个人哪,唉,虽然我和他认识的时间短,可我也看出来了,他这个人似乎总想着怎么把人弄死,心里想着的不是杀人放火,就是争权夺位!你戾气本重,如果跟在他身边,长大后怕也是会多造杀孽!”
纳都却不答他的话,抓过一片甜瓜,递给觉远“师叔你吃!”
觉远接过甜瓜,放到一边,摸着纳都的天灵盖,道:“纳都,知道么你长有佛骨,你的头骨上圆而前凹,极是少见,说明你有慧根,如要出家长侍佛祖,必会修成正果!”
脸露微笑,道:“你有佛骨,如要出家,不必象我这样按着寺里地辈份起名,可以直接按着西方天竺佛地名字来起,我都想好了,就叫鸠摩罗汗善!”
纳都歪着头,问道:“这是什么名字?”
觉远得意地道:“鸠摩罗,天竺语为童,你是童子出家嘛。汗呢,因为你是可汗之子,本来可以当可汗地,却出家当了僧人,所以留个汗字做纪念,善当然就是让你一心向善了!”
“那为什么不叫鸠摩罗可汗善良呢?”纳都咽下嘴里的甜瓜,摇头道:“我要等义父回来,他让我怎么样,我才怎么样!”
觉远急道:“你义父哪有功夫管你呀,他正忙着害人呢!”
纳都急道:“你尽瞎说!瓜不给你吃了!”把水果盘子端走,离他师叔远远地。
觉远道:“我哪有胡说,我猜也猜得到!”
密室中。
李勒道:“最好能把乞必失他们父子两个一起弄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