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勒也啊了一声,道:“大王你已经知道了那个宝藏?”脸上表情真实,说得煞有介事。
莫泰看了看周围的突厥将军,将军们都道:“这人是想拖延时间,想用这个法子骗大王不要杀他!”
莫泰点了点头。冲李勒笑道:“你个中原蛮子,还想骗我上当!”转身向战马走去,道:“把他们留在这儿。慢慢烤成*人干吧!咱们接着赶路!”
突厥兵纷纷上马,从李勒三人面前经过,都笑嘻嘻地看着他们,等着他们出口求饶。好再侮辱一番!
李勒叫道:“我说大王,我真知道有个宝藏,我还知道进三弥山的秘道,要不要我指给你们?”
莫泰没有停马回头!
李勒又叫道:“我知道去敦煌的秘道,要不要我指给大王?”
莫泰已然走远,突厥兵也已远去!
李勒放声叫道:“莫泰。其实我是你爸爸。你不可以杀你老子!”没有突厥兵理他。打马飞奔,早已去得远了!
觉远道:“师兄。大丈夫死则死耳,何必跟他们说这些东西!”
李勒气道:“被人绑在这里,很有趣吗!你这个秃驴,还想当大丈夫,下辈吧!”张口骂人秃驴,却浑不在乎自己也是个头上没毛地人!
三人垂头丧气地站在日头下,过了不久,太阳升到头顶,已然到了正午时分!沾了水的生牛皮渐渐干燥收缩,勒到了脖子上,李勒呼吸越发困难,知道自己就快完蛋了,他道:“师弟,你能不能把绳子给崩断哪?”
觉远道:“我崩不断,这东西是可以伸缩地!”
李勒向纳都看去,道:“纳都啊,义父对不起你,没想到还没出草原,咱们爷仨儿就死在这里了!”
却见纳都抖抖了身子,将绳子从身上扯了下来,道:“没事儿,我来救义父和师叔!”
李勒和觉远都大吃一惊,同时叫道:“你怎么做到地?”
纳都举起了手,只见他手指里夹着一片锋利地刀片,道:“义父你忘了,我从小就怕被人抓住,所以阿妈教了我好多逃生的方法,别说是用生牛皮绑我,就算用夹了钢丝地牛筋,我也一样能弄得开!”
说话间,上前将李勒和觉远的绳索割断,救了他二人出来!
李勒一把抱起纳都,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儿,笑道:“好孩子,幸亏有你!”
三人脱险,正高兴着呢,忽然见远处莫泰走的方向,腾起一片尘土,仿佛有大批骑兵快马冲来,还夹杂着呼喝喊杀声!
李勒放下纳都,向西面看去,骂道:“不是走了吗,怎么又回来了,好象还打起来了!”
觉远向四周看去,指着不远处一片灌木林,道:“咱们没马,只能靠躲,先躲到那里去!”
三人连忙逃跑,窜进了灌木林,林子里地草木不算太高,他们进去之后,都趴在地上,顺着草木的缝隙往外看!
阿史那莫泰带着大队精锐奔出不多远,就有斥候回来,这斥候浑身是血,手里提着半截断了的弯刀,叫道:“大王,看到统叶护地兵马了,他们的斥候与我们相遇,交过了手,只逃回我一个,他们发现我们了!”
莫泰一瞪眼睛,道:“这怎么可能,他们怎么来得这样快!德欢,德欢”忽然想起德欢已然身死,心中焦急,道:“即然已被发现,就别管那么多了,直接迎头杀上去!”
统叶护并没有在路上耽搁时间,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敦煌,去敦煌和去善,在现在这片草原上,其实是同一条路,还没有分叉。一路东来,过了龟兹,还没走出眼前这片草原,便在半路上碰到了莫泰的斥候!
统叶护的斥候是射匮给他留下地,是整个突厥汗国最精锐的士兵,莫泰的斥候尽管也很了得,可比统叶护的,终是还要差上那么一点半点!两队斥候一相遇,立分胜负,统叶护的一个十人小队,砍翻了莫泰的两个十人小队,只逃走了一人!两军此时相距不过三十余里,都暴露给了对方!
草原上三十里算得了什么,不过只是一个冲锋地距离而已,统叶护当即遣兵来追,他则带着王世盈和自己地侍从大将,在后面慢慢赶来!
号角声呜呜响起,阿史那莫泰已然领兵冲到,双手一分,莫泰军仗着人多,兵分三路,包抄上来!阿史那莫泰叫道:“统叶护,没想到吧,咱们在这儿遇见了!”
统叶护听不到他喊地什么,却看向周围的侍从,心想:“此处离莫泰地领地尚远,他是如何得知我要经过这里的,难道我的身边有奸细?”
他身边的侍从要么是跟随他多年的本部骁将,要么是射匮留给他的汗庭勇士,个个看上去都不象是奸细,实是难以断定谁出卖的他!
取下战马上的长矛,他道:“莫泰千里奔袭,又事先没有走漏消息,说明他的人马不多,可能只有眼前这两三千人,大家不要慌,凭咱们汗庭勇士的骁勇,杀退他们并不为难!”
杜如晦和徐世绩互视了一眼,心中同时想到:“给大人报仇的机会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