坎忙道:“不不,我哪有当可汗的资格,只是我父王效点力罢了!他以前被汉人救过,可却又找不到那个救命恩人,这份恩情便只能向大都督报了!”
杜如晦笑道:“咱们大都督是西域汉人的代表,你向他报恩就对了!”
将哈坎拉到一边,话里话外的绕他,向他打听现在城外突厥各部落的实际情况,哈坎倒是并不隐瞒什么,为了得到安西军的信任,他是有啥说啥,反正出卖的是别人的情报,跟他也没什么关系。
李勒找到长孙无垢,把小姑娘硬拉回王宫,让她好好的休息,不许再想些乱七八糟的。
过了好久,这一夜都快过去了,杜如晦等安西将领才来到王宫,找李勒报告。
“那个自称是什么王子的人呢?你们让他滚蛋了吗?”李勒不耐烦地道,那小子竟跑自己这里来空手套白狼,简直就是欠揍!
窦建德笑道:“我们倒是想让他滚蛋,可他却说什么也不肯走,只好先把他软禁了起来!”
苏定方道:“不信归不信,但在他的面前还要表示出相信,让他自鸣得意,这样才好反过来让他上套!”
刘弘基点头道:“正是。这个叫哈坎的人说他父亲叫乞必失,乞必失这三个字可真是叫得有道理,我很佩服他爷爷。”
杜如晦却不和大家一样奚落哈坎,他取过一张地图,指向三弥山,道:“大人,突厥的汗庭在且末的西北方向,如要去那里。首先要经过阿史那莫泰的领地,听说这个莫泰就是和射匮的弟弟统叶护抢汗位的一个突厥大王,而乞必失地领地则在汗庭的西南,离我们最远!”
李勒道:“你的意思是远交近攻?”
杜如晦道:“如果把事情处理好了,也许不用咱们去攻。”
李勒微微点了点头,但又想不出怎么和阿史那莫泰套交情。
“我从哈坎的嘴里得知了些突厥人的情况。那个统叶护除了本部兵马之外,还领有可汗射匮的部众,所以他势力最大。而且崇尚汉学,本来是最好的结盟人选!”杜如晦抬头看了看李勒。
李勒笑道:“可我把他的哥哥弄得半死不活,结盟是甭想了,不过那个叫莫泰地离咱们太近,和他结盟怕是弊多利少啊。”
杜如晦摇了摇头:“实事上我们如想扩土,第一个要吞并的部落就是他的。我在来王宫的路上。想了条计策,二桃杀三士,大人可愿听否?”
李勒点头道:“你说就是。”
“听说那个统叶护很想娶个大隋公主,不过他不配,但娶个郡主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,咱们给他送一个去”
李勒苦笑摇头:“我上哪儿给他找郡主去啊!”杜如晦笑道:“我话不是还没说完呢嘛!咱们只需找个名头,说要嫁他个郡主不就得了。这个郡主带着嫁妆走往三弥山。可在经过莫泰领地时哎呀,不见了,不知被谁抢去了,抢郡主的人都蒙着脸!”
众将领都哈哈大笑,苏定方道:“在莫泰地领地不好,这么做太明显,不如安排在与莫泰领地相邻的一个部落那里,这样才易取信。”
窦建德拍手大笑道:“那不得把统叶护给气疯了。他肯定得以为是莫泰抢的!”
李勒道:“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郡主是一个桃子,那第二个呢?”
杜如晦问道:“听说且末城里有一颗可以雕琢玉玺的宝玉?”
李勒当即点头:“不错,这便是那第二个桃子!我们把宝玉答应给乞必失。然后这块宝玉和郡主一起在莫泰那里消失嗯,这样不行,郡主本来就没有,消失没关系,可这块宝玉要让莫泰得到!这样一来。莫泰就以为是天命所归。要当可汗的心自然更重了。统叶护一来打他,他还不得玩了命似的硬拼!”
刘弘基笑道:“那个乞必失见我们答应给他地宝玉。也被莫泰抢去了,就会和统叶护联手。不过这么一来统叶护的势力就会加强了!”
杜如晦摇头道:“联手最好,让乞必失在统叶护的身边,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咬一口!”
李勒想了半晌,道:“按道理来讲,这条计策行得通,可我总觉得还有不妥之处,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!”
杜如晦道:“大人是指保密的事吧?这个确实是挺让人闹心的,挑拨离间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看出来才行。”
李勒又开始习惯性的敲桌子,过了好半天,才道:“叫那个哈坎来见我。”
不多时,哈坎被传了进来,见一殿的安西军高级将领,心中欢喜,看来安西军刚刚讨论完我地事,还挺重视我的。进殿之后,先给李勒行过礼,这才坐下。
相互之间假惺惺的客套了几句。李勒道:“咱们先前有点误会,现我已听将军们说了,你父亲和你是诚心帮我的忙,我非常感谢。但也不能让你们白忙乎,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,不妨说出来听听!”
哈坎大喜,果然和阿爸预料的一摸一样!他道:“在我临来时,父王一再告知我,我们为侯爷所做的一切,都是出于对你地敬意,是完全没有其它企图地,所以侯爷地好意我们心领了!”
李勒笑了笑:“这么说就见外了。对了,我听说你们草原上的冬天最难熬,可你们不是有很多牛羊嘛,怎地还过不了冬?”
哈坎脸上地笑容慢慢消让失,说出了草原上生活的艰难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