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一样,一点儿都不在乎!”
李勒嗯了声,走下城头,见一个汉人老汉正从灰堆里往外挑木炭,他走上前去。问道:“老人家,你好啊!”这老汉正在专心地挑木炭,忽然听到有人和他说话,头也不抬地道:“你也好啊!”挑出一块木炭,放到身旁一个筐里,这才抬头看向李勒。一见李勒的军服,老汉吓得一哆嗦,忙不迭地跪倒,叫道:“将军饶命。老奴不知道是您问话!”
李勒摇头叹气道:“不必如此,我又不是突厥人。何必怕我?”他扶起老汉,道:“向你打听个事儿。那些突厥地牧民怎么不和突厥兵一起逃啊?”他指向同在城外捡东西的突厥牧民问道。
老汉看了一眼那些牧民,转头对李勒道:“他们用不着逃啊,他们都是奴隶。而且是世代为奴的那种,谁打了胜仗他们就是谁的,现在该给咱们侯爷当奴隶了!”
他把“咱们侯爷”四字叫得山响,看向李勒,问道:“将军,你认识咱们侯爷吗。他长得什么样?”
李勒笑道:“和我差不多高。年纪啥的也差不多!你可别把他想成是三头六臂。那就不是人了,成妖怪了!”说罢。走向一个突厥奴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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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年轻地突厥奴隶,他从灰堆里找到了一只被烧死的羊,兴奋得不行,把羊扛在肩上,又低着头继续在灰堆里寻找,没发现李勒走了过来!
李勒在他身后清了清嗓子,突厥奴隶浑身一哆嗦,猛地回身,见一名穿着盔甲的大隋军官站在身后,吓得连退几步,肩上的羊也掉到地上,转过身去,看样子是想跑,却又不敢迈步,回过头,愣愣地看着李勒!
看向这名突厥奴隶,李勒暗自摇头,只见他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,身强体壮,面色赤红,左脸上有个大伤疤,有点象给战马的后臀上,用烙铁烫出的印记一般,可能是奴隶的标记!
踢了踢地上那只死羊,李勒道:“拿去就是!”可能是和汉人在一起住久了,这名突厥奴隶竟听得懂汉语,他没有捡起地上的羊,却慢慢跪倒,紧接着全身伏在地上,行地是五体投地的大礼,脸埋在柴灰上,也不知难受不难受,反正李勒看着是相当难受地。
本想问些事的,见这奴隶怕自己怕得要命,李勒只好摇了摇头,用脚将那只死羊向奴隶的身前踢了踢,没再问话,转身回城了!
听到靴声远去,这奴隶慢慢抬起头,爬起身抱住死羊,呆呆地看着李勒的背影!不一会儿,一大群突厥奴隶围了过来,纷纷问他:“刚才那汉人将军为什么没抽你,你和他说什么了?”
这奴隶道:“我什么也没说!”
“那他和你说什么了?”其他奴隶问道。
这奴隶忽然笑了,看着怀里地羊,快乐地道:“他说我可以把这只羊拿走!”
奴隶们齐声啊了出来,一起向李勒望去,可这时李勒已然进城了。
李勒回到王宫,见将领们已经聚集到了这里,坐在殿中的特大号地毯上,只等他回来。李勒往地毯当中一坐,立即有几个女奴上前,在他的面前放好小木桌,奉上了热奶和面饼!
徐世绩的眼睛围着女奴们的身形转,喉咙咽动,似乎分泌了不少的口水!看来他和阿史那吉吉地爱好一样,都喜欢丰满地女子。
李勒敲了敲小桌,问道:“城中地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,可遇麻烦?”
苏定方忙道:“昨晚一战,我军死伤不到六百,死得最多的是第一路诱敌地兄弟,他们在林中遭遇混战,伤亡最大,其余的队伍倒是伤亡不大。杀死的突厥兵超过三千,具体人数还需进一步清查,俘虏一千二。关于逃走的突厥兵,咱们人手不足,又不熟悉地形,无法分兵追赶,所以战果估计也就是这样了!”
看了一眼窦建德,他又道:“多亏窦将军治民有方,城内城外的牧民反抗得不多,还主动帮忙清理战场!”
李勒笑道:“那些牧民是不是都有些逆来顺受啊,仿佛不在乎统治他们的是谁?”端起碗喝了一口热奶,感觉有股子腥味儿,不知是不是突厥人特别喜欢这种味道。
苏定方一愣,心想:“大人不好糊弄啊,想替老窦表表功都不成!”点头道:“是吧,我看那些没有逃走的都是奴隶,按理说突厥首领被抓,就等于还他们自由了,可这些奴隶却不逃,当真不明白是为什么?”
徐世绩却道:“就算要逃,也得有地方逃才成!他们的脸上全被烙了标记,就算逃出了善,如果被其它部落抓住,还得接着当奴隶,说不定别的部落首领为了恐吓住本部的奴隶,反而会把他们处死,杀鸡给猴看!无处可逃,自然也就用不着逃了!”
李勒沉默不语,良久忽地一拍桌子,大声道:“无处可逃!不错,就是无处可逃这四个字!因为没有地方可逃,所以才不会逃,可如果有那么一个地方让他们逃呢?”
刘弘基歪着屁股,坐在众人的身后,他反应最快,立时接话道:“如果有地方可逃,怕是善城外一个牧民都找不到了!大人,只需你一道命令,我军会迅速壮大,以番兵对番兵,横扫西域,指日可待!”
众将军也都明白过来,纷纷点头道:“不错,正是如此!”
李勒看着刘弘基,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蛊惑人心,在招兵方面有特殊的本事!给李世民招集到起家部队的人,不是别人,正是这位屁股受伤的老兄!
笑了笑,李勒道:“那征招突厥奴隶入伍的事宜,就交给你办了,我这便升你为抚军郎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