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信自己的军队,是世上最强地军队,他们是最好的他们来到一块土地。将军一声命下,他们就可打败任何的敌人,占有那块土地,统治那里的百姓!
正是这种骄傲。使得强汉盛唐的士兵有着无比的勇气,一个人就可以对着上百的敌人发动冲锋。两个人在城外一站,就可把整个一座城市的敌人全都吓住,万里疆土正是由这种勇气得来!
隋朝没有得到过那么多地胜利,士兵们也没有这种骄傲,或者说他们的骄傲还没有被激发出来!
一轮箭雨过后,没有盔甲的番兵被放倒了两百多人,番兵们装备齐差,就连阵后指挥战斗的领兵大将也不过只穿了件皮甲,面对突然攻来地隋军,他们无能为力,只好大叫大嚷着后退!
李勒握着梅花枪的双手,已满是汗水,他头一回遇见番兵,不知对方战斗力如何,所以一时不敢下令近身厮杀!—
苏定方大叫道:“不要给敌人喘息地时间,接着射,把箭全射出去!”
士兵们咬牙切齿地瞄准番兵,手中弓弦急响,不多会功夫,前后竟射出了上万枝羽箭,把对方整个阵营全部罩住,几乎所有的番兵都在射程之内!
的一声响,一枝羽箭射中了一名番兵的肩胛骨,生着倒刺的箭尖透骨而过,在番兵的背后露了出来,这名番兵凶悍之极,大叫声中,左手探过肩膀,抓住箭尖,竟将羽箭一点点地拔了出来!
番兵喉头嗬嗬作响,牙齿都快咬碎了,拿着全是鲜血的羽箭,叫道:“该死的中原蛮子,仗着武器好而已,有胆量上来厮杀!”把箭一折两断,全不顾伤口血流如注,大叫着向隋军冲了过去!
隋军已停止射击,士兵们全都看着这名唯一冲过来的番兵,只听这名番兵叫道:“来啊,谁敢与我决一死战!”
士兵们听不懂他叫的什么,但看他垂死挣扎的表情,猜也猜得到!队中一名瘦弱的士兵纵马而出,叫道:“欺我大隋无人吗?”
手中横刀挥过,那名番兵的头颅离颈而去,腔中鲜血冲天喷起,头颅顺着横刀过处的余力,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子,番兵的眼睛里映出后面一地的雪白和殷红!雪白的是满地的箭羽,殷红的是番兵们的鲜血!
他,是战场上最后一个死掉的番兵!
瘦弱的士兵回过身来,一举手中带血的横刀,叫道:“大隋,不可辱!”
“杜如晦,好样儿的!”刘弘基在队中大声叫道!
士兵们一起举起武器,随着杜如晦高声叫道:“大隋,不可辱!”
李勒双眼赤红,望向敌人的阵后,那里只剩下了十几个番将,这些番将在射程之外,看护着番兵们的战马,未被箭雨射死,这时还相当沉稳地站在阵后,不逃,也不冲过来厮杀!这些番将不是沉稳,他们是被吓傻了,纵横西域这么多年,头一次碰到这么凶狠的隋兵!以往隋朝为收复西域,总是以抚为主,战争只是怀柔政策的辅助手段,就算是打一场,也是适时收手,不会给各番邦部落带来太大的伤害,以便以后还能再谈判,不带来太严重的后果!
所以各番邦部落才得寸进尺,蚕食隋朝的领土,反正打一场,胜了有土地可占,输了只要认个错,就能回部落去,那谁会不打呢?
可眼前这支突然到来的军队,一点以德服人的想法都没有,上来就射出暴雨一样的箭,把一千多名勇士尽数杀死,这份狠辣登时就把番将们震呆了,懦夫一样的中原人,怎么突然强硬起来了,难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楼,不是真实的?
李勒举枪指向番将,叫道:“凡入侵我国者,即为死敌,我大隋天朝上国,岂能任人欺辱!兄弟们,杀啊!”身后士兵齐声发喊,向那些番将冲去!
番将们这才反应过来,也是齐声发喊,转身就想逃命,他们不怕讲道理的君子,就怕只认刀枪的狠人,见玉门关来了超级狠人,立时明白他们自己已经从杀人的,变成了被杀的,角色对换!
番将们的左边是马群,右边是玉门关,后面是葫芦河,前面是冲来的隋兵,他们是无路可逃,几名番将立时下马,跪在地上投降,根据以往的经验,只要认个错,说以后再也不敢了,蠢笨的中原人就会放他们走的,也许这次也如此吧!
可领头的大将却不这么认为,他身份高贵,才不想当俘虏呢,打马下河,要直接游过去,身后尚有番将保护,只要不死在河里,估计上了岸,就能逃走!
刘弘基跑得极快,冲到近前,挥刀照着一名番将的脑袋就砍了过来,咚的一声大响,竟将那名番将的脑袋竖着劈成两半,脑浆和鲜血喷了他一脸都是!
抬起刀又冲另一名番将扑去,那名番将眼珠几乎凸出来,叫道:“你敢杀我,我们可是属国的将”他喊的是汉语。
刘弘基横刀挥过,砍断了番将的脖子,骂道:“既是属国的将军,还敢侵我国土,当我们好欺负吗!”
兵将们疯狂地冲到了河边,将番将们全部砍死,就算是要以德服人,也不能在自己的领土上,凡入侵之敌,犯我领土,害我百姓者,必须全部消灭!
葫芦河水虽然湍急,可那领头番将却水性极好,竟然连蹬带刨地游到了对岸,回头望向战场,哈哈大笑:“中原蛮子,早晚回来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!”
忽听马蹄声响,有人到来。番将回头一看,却是一名全身**的隋将,手里高举大刀,呼地向自己头上砍来。番将嗷地一声大叫:“不要杀我,我投降!”
李勒见战斗结束,心想:“看来弓箭确实是好用!”他抬头向玉门关上望去,只见一名浑身是血的校尉在城垛后面露出了头!
这位校尉嘶哑着嗓子叫道:“我隋军,威武!”快十年了,他终于见到了一支敢打敢杀的中原军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