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后面的弓箭手举起弓箭。李勒又大喝一声,不许后面地弓箭手放箭!他叫道:“让他们逃回去,替咱们宣传宣传,以后保准儿他们再见了咱们地面,就得忙不迭地大叫‘风紧,扯呼’!”
窦建德直觉得喉咙干涩。他从没见过如此华丽,如此流畅的杀人枪阵,好不
下一口唾沫,拍马靠近李勒的身边,问道:“大人,什么阵法,我也读过几本兵书。可却从来没见书上写过如此厉害地枪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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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勒摇了摇头,道:“不是书上写的,是是我自己发明的!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聪明,对吧!”
随即叹了口气。他又道:“可惜训练的时间还是太短,阅兵大典之前光注重队列行进了。没练习这个,而后又要去关外,训练的时间还是太短啊,今天头一回用,就失败了!”
苏定方也赶了过来,问道:“大人,咱们只折损了十来个人呀,却杀了对方上百个,这也叫失败?”
李勒又是连连拍着大腿,道:“正是因为死了十来个人,所以才叫失败啊,正常情况下,哪会死这么多的人!这种枪阵不仅要求士兵地突刺技术高,也要求他们的整体配合啊,还是心理素质没过关!”
苏定方和窦建德互视一眼,李勒情急之下说出的话,他们不是很听得懂!他俩同时咧了咧嘴,心中都想:“难道要一个不死才叫正常,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!杀敌一万,自损三千,就算得上是大胜利了!”
李勒还是摇头道:“再少死几个就好了,还是没学会配合啊!没时间好好训练他们,太缺时间啊!”独孤彦云在旁道:“第一次用,这样已经很好了!大人没看到咱们的弟兄一举枪,就把后面冲来的敌人都吓跑了嘛!”
徐世绩也跑了过来,叫道:“为何刚才第一排的弟兄们要向右刺?这是怎么个说法!”
战斗尚未结束,李勒没办法对手下的问话,一一做解释,只是道:“持盾步兵地弱点就在无盾保护的那一侧,所以用向右刺,如果面对长矛手,那么就要换战术了!这些话等慢慢再说不迟,现在注意敌兵的动向!”
手下将领们纷纷点头称是,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前面的瓦岗军!
对面地单雄信在马上晃了晃,他这辈子什么血腥的场面都见过,可却从没见过象今天这样地场面,上百个瓦岗兵瞬间就被杀了干净,刚刚还呐喊冲锋着的人,眨眼间就变成了尸体!
对手用的是什么战术,他完全没有搞清楚,心里还想再看一遍,学上一学,可却总不能再叫弟兄们冲上去,这不是情同送死吗!
单雄信让过逃跑回来的瓦岗兵,并没有为难他们,没说什么临阵脱逃,要军法处置的话。他在马上一摆金顶枣阳槊,叫道:“弟兄们,前队变后队,弓箭手掩护,撤!”
说罢,单雄信横枪立马,站在队伍的尾端,待所有士兵都跑了起来,他这才用枣阳槊一指李勒,叫道:“兀那冠军猴子,可敢上来与我一战乎?”
两人距离虽远,可他叫得声音却大,李勒听得清清楚楚,脸色一绿,冠军侯这三个字好听,可要在后面加个“子”字,味道可就全变了!
不过他还是硬挤出几丝笑容,竟冲单雄信拱了拱手,道:“猴子骂谁?”
“猴子骂你!”单雄信大叫道,跨下战马随着这声威风凛凛地大吼,四蹄踏地,哒哒有声!
李勒点头笑道:“不错,是猴子在骂我!”脸色一沉,叫道:“本将军自然敢与你单打独斗,你过来受死吧!”伸出一根手指,冲单雄信勾了勾!
单雄信冷丁被他一问,一句话刚出口,就知上当,他可没想到李勒竟会在两军阵前耍无赖,心下生气,却又拿对方没有办法!让他过去和李勒较量,这是万万不可能的,他上了一次当,岂会再上第二次,谁知李勒还会有什么下流招术等着自己?
哼了一声,他叫道:“还是你过来吧,你不就是来追我的吗,那为什么还不敢上前与我对阵?”说着向自己身后看了看,见瓦岗兵已经撤出一段距离了,不需要再拖延时间,他便道:“你不敢再追,我就饶你一命,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咱们后会有期!”说完,打马便走。
可他一转身,就听李勒叫道:“弟兄们,追啊!”紧接着马蹄声响,他带着人又追了上来!
单雄信几乎被气晕,他再次停住战马,喝道:“你有完没完,打又不打,却偏偏追个不停”一句话未说完,就见官兵已冲过一箭之地,自己进入了他们的射程,不少官兵已举起了手中弓箭!
单雄信立知不妙,他是真对李勒这个狗皮膏药似的冠军侯没法儿了!叫了声:“罢了,不与你这等人一般见识!”从马侧取下圆盾,护住自己后心,拍马离去。这回他再不断后,一路越过瓦岗兵,去找翟让了!
他一不再断后,逃不快的瓦岗兵可倒了大霉,李勒哪会对他们客气,把手一军,各队官兵一齐放箭,一边追一边射,没跑出多远,就又放倒了一百多个瓦岗兵!追到此时,前面逃跑的后队瓦岗兵只剩下了三四百人,透过他们,已经能看到翟让的大部队了!
单雄信打马疾奔,赶到了队伍中间的翟让身边,叫道:“大当家的,我有紧急军情要对你说!”
翟让沉声道:“我知道,你是说后面有追兵是吧!”
单雄信却道:“不是,我是说,我们必须要把宇文牧州弄到咱们山寨来,让他给咱们练兵!”说着,简单地把刚才的枪阵说了一遍,着重说枪阵的厉害之处!
翟让微一迟疑,点头道:“咱们不能白来一趟京城,总得带回去点儿什么!好,就依单兄弟所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