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请耳。
路怀安低头:真是注定要被自己玩死。这么多年都不长记性,调/戏大小姐好玩是好玩,那也得有命接着玩才行啊!明明知道大小姐一向也是看热闹不嫌热闹大的性子。也不知道姑姑是怎么想的?让两个性格如此相似的人搭在一起,不折腾才怪呢。
……
萧铭梧进宫拜见清后的同时也透露了萧天菡的现状,并且委婉表达出探听北辰书盈近况的意愿。
清后想了一小会儿,道:“辰帝野心勃勃,屡犯边境,如能深入敌营,察敌先机,必当事半功倍。”
萧铭梧眼前一亮,心里感叹道:到底是从小培养的权谋者。我先前倒是着相了。世家子毕竟还是多了一份耿直和坦荡,即便是学习帝王权谋之术,也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。嘴里却回应道:“殿下所言甚是。”
“此事关系重大,惟清皇暗卫可以胜任。萧将军,请回吧。”清后站起身,拱了拱手,自行转入后殿去了。
“臣恭送清后殿下。”萧铭梧嘴里说着,却是连拱手都懒得做。见清后走了,他也迅速离去。
……
辰帝的心情很不好。战争带来的巨大伤害和惨痛代价并不是一人一国可以简单承受的。墨云晔出游,北辰少寻就藩之后,辰帝总算从那种举国上下不识君的不安中走了出来。然而,紧接着辰后的猝然崩逝。这让辰帝深切地感到被人戏弄了!毕竟,寻王和墨云晔在,哪怕是萧瑾,想轻易将辰后带走也不太可能,更何况是弄出了一个让外人查无可查的局!辰帝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。他甚至有些庆幸北辰书盈没被一起带出去。要是嫡妻嫡嗣同一天没了,辰帝怎么都要被扣上一个宠妾灭妻,因庶害嫡的帽子。史官会依照事实记录,可那些编纂野史,写作话本的人呢?辰帝当时差点没当着太上皇的面掀了桌子。
“皇兄,晖哥哥,你们,早知道了吧?”辰帝自嘲地笑了笑,朱砂御笔如同血泪,在一排人名上狠狠地划了下去。
所谓帝王,执掌天下,断人生死,却也有逃不出的致命伤。
……
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
清皇现在正站在文斗大赛的擂台底下看热闹。听说南家现世,皇族内部几乎吵翻了天。辰耀那边三派人也没有达成一致。不然,辰帝也不会愤怒成那模样。清皇一脸轻松快意,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是在笑话谁,又或者笑话什么。
“南菱映,你倒是学聪明了。”清皇朗声道,“本少爷今儿就会会你这南家明珠。”
南菱映手腕一颤,笔尖墨汁瞬间滴落,染的整张宣纸一片狼藉之态。她觉得这人眼熟,却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:“阁下是谁?”
“萧铭逸。”飞身踏步而上,澹台靖昀,哦,不,是萧铭逸,他一脸淡然地看着南菱映,“南悠暄应该对你提过,爷还有一个名字,澹台靖昀。”
“清皇殿下……”南菱映终于想起这份熟悉来自哪里——南悠暄!南锦悠和南菱儿长得有些相像,澹台靖昀和澹台靖暄也有几分肖像外祖父。只是,这个继承皇位的南家外孙来这里做什么?
“你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?呵,别怕。朕既然姓澹台,又岂会觊觎南家?南菱映,你堂弟还欠朕一场胜负,不如你陪朕走一场。”虽说是提议,言语之间却不容拒绝。清洛之主,不是什么人都能压得住的。
……
“萧子钰!你又耍赖!”墨云晔看着自己一身墨汁,身上浓郁的味道让他几近崩溃!眸中带火的他瞪着萧瑜,大有一副拆吃入腹的拼命架势。
萧瑜转身,一头长发飘落而下,看着墨云晔气急败坏的样子,愉快地笑道:“这话可不对。你不是还把人家的头发砍断了一截儿?害得瑜明天用不了那跟五彩的头绳了呢!”听这语气,还颇有些埋怨和委屈。
“你本也用不着那东西。别闹了,该吃饭了。”萧瑾站在台下,声音却压过了大多数人,“比试就比试。你捉弄他做什么?”
“夫君大人,这不能怪妾身的。墨家少爷自己步法慢了,又不是妾身拦着的。”萧瑜不满地嘟着嘴,亦娇亦嗔地说道。
萧瑾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