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云晔低下头,看着桌上写到一半的宣纸,露出一个苦涩却又从容的微妙笑容。
“二少爷,大小姐已经走了。”管家战战兢兢的跟墨云晔回了话。
“是去找寻王还是去找辰帝?”墨云晔拿起宣纸吹了吹,空气中飘扬着淡淡的墨水的松香。
管家道:“是寻宜郡王。”
“还是不死心吗?墨云锦,这可是你逼我的!”墨少爷一把将宣纸揉成了团,黑墨沾了他一手,掌心尽是黏黏稠稠的感觉,“将事情告诉母亲。记着,别让爹提前得到任何消息。”
管家抬头看了一眼平静的墨云晔,惊恐万状地低头应下,迅速离开。
“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打算,都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。”墨云晔平静地看着窗外,自言自语道,“三姐,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。我,是墨家的儿子。墨家的儿子啊……狠心、毒辣、绝情……其实,墨家的女儿,也是一样的。”
墨家少主和家主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在外界影响催化下,终究还是爆发了。
☆、定幼主思量太深
时光总是不经意的与人擦身而过,当你蓦然回首时,只留下了徒劳的感叹和悲伤。萧瑾面对这种事情,只有淡漠。不喜不悲,不悲不喜。世间万物,皆是无关。夜枢覆灭,路家没有开口,南家不曾出面。至于萧家和墨家更没有理由反对什么。只是扩张真的有意义吗?一统真的有必要吗?没有人知道答案。毕竟神光女帝的一统,已经离得太远太远。
“瑜给长姐问安,长姐福安。”萧瑜怨念满满地看着萧瑾:讨厌!讨厌!讨厌!为什么把麒麟这个混蛋放在我这里?!把他带走!带走!带走!
萧瑜不知道的是,萧瑾最近的心情同样很恶劣:睡!睡!睡!就知道睡!睡就睡吧!你睡了就不能安分点儿?!手往哪儿摸的?脑袋朝哪儿拱的?腿又是在向哪儿翘?!九岁是这样!十二岁是这样!十五岁也这样!现在还是这样!萧子钰!我是上辈子得罪死你了吗?!
相看两生厌的两人似乎无视了其他人?澹台靖明和萧铭善对视一眼,理智地选择了沉默。
“表姐,姐夫,有事吗?”萧瑾忙里偷闲地问了一句。
萧铭善看着澹台靖明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的?买卖不成仁义在嘛。皇兄不是我亲兄弟,清洛的正统皇族嫡系也不多啊……”澹台靖明对萧瑜已经基本做到“闻弦音而知雅意”的地步。你问为什么?被坑个百八十回的,你没准比她境界高!
萧瑾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萧瑜现在的想法。果不其然,萧二小姐很不给面子的对赵王殿下说了一句:“皇嗣有两个。”潜台词是死了一个都不用愁。
“主少国疑,与民不利。”打太极而已,谁眼神瞬间幽怨满分。二殿下白了这个男人一眼,对萧瑾说道:“大小姐可知道,我那小叔子上战场了?”
“小五用不着担心。”萧瑜一点也没有黑了自己弟弟的觉悟,“为了某人,他还舍不得见阎王。”
萧铭善对萧瑜的话哭笑不得:小五什么时候又得罪她了啊?
萧瑜撇了撇嘴,不屑地对澹台靖明说道:“二殿下是为清皇而来?”
“别啊!子钰妹子,有话好好说啊!怕谁?萧铭善听到媳妇的话一口气赌在胸口:完了!又被诓了!这都多少次了?怎么就不能长点心啊!
萧瑾面露不忍,默默地端起了一杯茶送到嘴边。
“三嫂不是没死吗?”这是在暗示某人你不就是现成的继承人?还没年幼可欺这种担忧。不过,萧瑜好像再一次偏题了?这种情况让萧瑾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。
赵王殿下顿闻言时觉得一噎,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:“本王是女人!是贤妻良母!懂吗?懂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