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铭迩的两个儿子送给北辰少阳了吧?”萧瑜并不曾回头,亦不必起身,那熟悉到骨子里的脚步声,果然是她最不喜欢的声音,之一。
“是送给了沈少阳。我再有本事也不能把活人活着送给死人。”萧瑾走到窗边,临窗望去,犹见山峰起伏。
萧瑜暗自冷笑,继续道:“清皇和澹台靖明,你是怎么说服的?”
“想要歇着就得有不能做事的理由。我只是在那之后加上一句皇室也许可以添件喜事。”萧瑾有些不满地道,“谁知道那兄妹俩一个比一个狠?”
“澹台靖明的辞表上了?”萧瑜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。
萧瑾转过脸看着萧瑜,后者低着头不与那目光接触。
“请辞长公主衔。”萧瑾的语气略带着消遣。
萧瑜端着酒杯的右手轻微的一抖,冷清地道:“清皇又有麻烦了。”
“不仁不慈的帽子的确很麻烦。”萧瑾不以为然地转头看向窗外。
萧瑜松了一口气,双肩微微下垂。
“我还有事。”萧瑾兀自看着窗外说道,不等萧瑜回答,脚步声就在耳畔消失。
作者有话要说:这天气,日子没法过了!
☆、寂寞如雪了无痕
萧瑜并不想面对现实。说实话,她从不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。或者说,她从来就没有自己身上担着担子的觉悟。萧瑜想过很多事,有合情合理的,也有无理取闹的。围绕着一个人短暂而复杂多变的一生,萧瑜从没有确立过什么远大的理想或是目标。她认为那些都是徒劳无功的。不为别的,自己那个好强傲慢的胞姐就是头一个大障碍。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,被唯一的直系血亲防备着,怎么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。
不喜欢却又熟悉到骨子里的脚步声不见了。萧瑜发现自己竟然会有一种天地失色,日月无光的错觉:呵,被纵容得太久,以至于连自己都清醒不了吗?这样的结果,又要谁来承担呢?阿瑾,你,是故意为之,还是无心之失?
心头的不安和躁动犹如大雨将下的那段压抑时光。随着心潮起伏,萧瑜渐渐觉得呼吸慢慢变得艰难:这是……
目光微微一凝,萧瑜从窗口看下去:萧瑾利索地翻身上马,扬鞭而去。
“萧瑾……”吐出这两个字的萧瑜有种几乎要把自己杀掉的冲动。
眼睛里酸胀的好厉害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骑马太久,风沙伤到了眼睛呢?也许,该给自己找一个好大夫了。萧瑜揉着眼睛在心里想道。
……
官道上,阿火等人勒着马等着萧瑾。马蹄声越来越近,萧瑾也没有多说什么,直接挥手启程。
“主上,少主好像……”麒麟公子琢磨着该怎么用词才算是恰当的。
萧瑾原本踩在马蹬里的左脚一颤,险些没从马上摔下来。可惜的是,没人看出萧瑾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