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世。然而……望着手上生机盎然的绿色,我明白,唯有尊重她的意愿才是最好的保护。
打开那绿色纸笺,果然写着:少康复国不可期,愿做孝献安生平。辰枢如今虽犹在,神光后裔何时兴?
我笑了笑。
你做中兴之主如何?亡国之君又如何?世事变迁,你也是我萧瑾的妹妹。是我萧宗琛宁负天下不负卿的心之所爱!”——《世家语录·萧瑾列传》
作者有话要说:瑜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。仁以为己任,不亦重乎?死而后已,不亦远乎?
【萧天仁:我不要和白痴相提并论!】
【萧瑜:所以你只能死而后,已!】
☆、客似云来
轩辕城,夜帝一行早早就安顿下来。昔年,轩辕城是三国皇帝探望母亲的地方。三国宫殿分立在三个城门不远处。鼎足之势迁延至今。
“父皇,您是认真的了?”路怀安咬牙切齿地说道,因为愤怒,脸上那一抹嫣红看得路怀寄心猿意马。
夜帝默默地端着茶杯,左手不停地转着杯盖,良久,道:“思宁,朕也是迫不得已。世家和皇族之间的事你应该明白。”
“儿臣说过,储位儿臣不愿,出嫁更是不可能。”路怀安冷静地看着夜帝,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,“不过,父皇似乎从来未把儿臣的话放在心上。”
“父皇,您说过从长计议。长子未冠,次女招亲。还要闹得世人皆知!骄纵纨绔,目无尊长的帽子扣到安儿头上,何其不公?!”路怀寄的话里平添了质问和恼怒。
“所以,朕才说让你去给秦王做儿子嘛。”夜帝风轻云淡地笑了笑,语气阴森森地说道,“思远,这是最后的机会,你大可以放开手试试看。”
路怀寄凝眉,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路怀安,道:“若儿臣不去,安儿便嫁作他人妇?”一字一顿,寒意森森。
夜帝望了一眼不想和自己说话的女儿,一把揪住了路怀寄的领口,在他耳边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朕的女儿,朕绝不容许别人辜负。你有本事娶她、嫁她是你自己的能耐。她愿嫁与他人,选立皇夫是她的自由。朕答应过皇后和堂妹照顾你平安,但这绝不是你求娶朕掌上明珠的捷径!”
……
“水儿姐姐~快点~再快点嘛!”萧瑜掀开车帘,兴奋地对着水儿大叫。
金儿被这架势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把萧瑜扯回车厢坐下,慎重地叮嘱道:“少主,您现在最好安生些。万一摔了出去,伤了一丝一毫,主上会杀了我们。”
“孤小心着呢,哪有那么容易摔出去嘛?”萧瑜嘟着嘴,一脸的郁闷,“再说了,阿姐哪有那么不讲理?”
正在整理情报册子的阿火淡然地点头,赞同道:“主上的确没那么不讲理。”因为她从来都是用杀人来解决问题的!某人在心里暗暗说道。随即抽出一张纸来看了一眼,对萧瑜说:“少主,擂台招亲可是大事情,好玩又刺激。您要是现在伤到了,到时候主上肯定不让您参加。”
“嗯?火哥说的有理。孤还是坐这儿吧。”萧瑜拿起一块梅花香气扑鼻的糕点,狠狠地咬了一大口。
坐在外面的水儿暗松了一口气,看了看骑马护卫四侧的影子们,神色略僵硬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……
十二月是一个繁忙的时节,因为新年将至。年年年尾接年头,一年到底事情总该有个了断。很大一部分小家族和在三国夹缝中间的小国家就不来凑这份热闹了。
萧瑾和萧天仁打了个招呼,带着阿土早早的来到了轩辕城。望着比往年热闹百倍的城府中心,萧瑾握着剑柄的左手松松紧紧,隐藏在宽大的袖袍下冷汗涔涔。
“金儿和子钰他们会和了?”擂台已经初具雏形,只是这高度……夜帝是在引蛇出洞吗?萧瑾漫不经心地问着阿土,眸底掠过一丝期待。
阿土一如既往的恭敬,他感到了主子的排斥和怀疑。只是他没有办法打消这份猜忌:“少主后日就该到了。”
“你去接应她一下。本殿对她实在是不敢放心。”转身离开城楼,萧瑾解下头上的缎带,任凭青丝散落,躺在那温暖柔软的床上,心里却还是记挂着那个将至未至的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