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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可立神情微变,立刻移开视线,嘴上却说道:“我不知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施大人饱读圣贤书,数典忘祖是什么意思,应当知晓吧?”阿桃道,“你忘了自己的出身,连自己爹娘都能弃之不顾,我又怎么能指望你记住这张脸呢!”
被严厉指责,施可立恼羞成怒,呵斥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!”
这番动静引来了家仆,施可立慌乱起来,过于混乱的头脑使他下意识想消除眼前的危机,
顾不得其他,大声呼唤来人:“这女子粗鄙无礼,在此出言不逊,给我把她赶出去!”
家中仆人不知发生了什么,夫人刚带回来的女子,老爷竟然就这么将她赶走,这要如何对夫人交代啊?
阿桃呵斥一声,阻止家丁的靠近:“不用你们动手,我会自己离开。”
施可立心中不安,压低声音,隐隐有些威胁的意味:“你绝不可在他人面前胡言乱语,否则,我定不会轻饶!”
阿桃无视他的警告,径直走出大门外。
听见身后大门紧闭的声音,她转头瞪视着那扇紧闭的门,心中信念坚定,再无一丝迟疑。
陆旋在都城留了些人手,都是为了给班贺应不时之需,一直没用上,这回寻找阿桃正好用上了。
阿桃一个弱女子,卫岚信里说可能是往都城来了,来的路上说不定乔装打扮过,也不知其目的。一日没有找到她,班贺就一日不能放松。
就在他为寻找阿桃焦头烂额之际,皇帝忽然传令召他入宫,班贺毫无心理防备地进了宫,以至于在他见到皇帝面前那只密盒时,有那么一瞬没能控制住表情。
密盒一直保存在先帝所居住的宫殿内,怎么会在赵青炜手里?若是华太后在,定然不会容许有人擅动先帝的东西。
偏偏,华太后在几日前去了西郊园林静养,潘太后也陪同一块儿去了。
皇帝赵青炜面容平静地坐在御案前,接受了班贺的大礼,抬手指着桌面密盒,问道:“班尚书,你认得这个盒子吗?如实回答朕。”
班贺垂眸回道:“这密盒,是出自臣之手。”
赵青炜:“朕命令你,打开它。”
班贺:“陛下,恕臣不能从命,臣无法打开它。”
“你是无法打开,还是不想打开,还是不敢打开?”赵青炜问道。
“既无法,也不想,更不敢。”班贺面上坦然,将头垂得更低,“这密盒的钥匙只有一枚玉佩,而那枚玉佩,已经随先帝升暇下落不明。”
赵青炜注视眼前密盒,说道:“班尚书能凭工匠之身坐到如今这个位置,想要打开一个盒子,还需要钥匙吗?朕命令你将它打开,你是决定抗旨不遵了?”
班贺沉默片刻,反问道:“陛下为何非要将这密盒打开不可?”
赵青炜也反问:“那这密盒中存放着什么不可让我知晓的秘密?”
“无论盒中放的是什么,在先帝离开,陛下登基后,都不再重要了。”班贺抬眸望着年轻的皇帝,“陛下,现如今的一切,会因为这盒中的秘密而动摇吗?”
赵青炜凝视站在跟前的班贺,面上没有一丝轻松的痕迹。
在他眼中,这只从先帝寝宫中找出来的密盒,如同一颗火雷,只要开启就会轰然引爆。
事情的起因,是两日前。
国舅华明德屡次想要进宫面见华太后,都被拒绝,现在华太后更是眼不见心不烦,躲去了西郊园林。他只能退而求其次,要求面见皇后。
怀着对太后、对皇帝的不满,华明德有一肚子抱怨。华太后不闻不问,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身为皇后的女儿,期望女儿能为他说几句好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