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\t\t\t\t人来,询问有何吩咐,体贴过头。
也就在这时候,十分好用。
阿桃不知班贺在卖什么关子,只说想让她见一个人,让她在这儿等着。心中带着疑惑,秀气地小口吃着点心,忽然听见外边传来一声脆生的“班先生”。
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,听来中气十足,几乎可想见是个很有活力,分外精神的人。
阿桃目光不由自主向外看去,班先生想让她见的,就是那名女子么?
意外受到邀请的穆青枳来得很快,即便不知缘由,一听是班贺的邀请,骑着小枣就赶来了。
跨过大门,进入大堂内,穆青枳目光所及,先是起身招呼的班贺,随后是坐在班贺身旁的女子。她脚步一顿,看着两人呆了一瞬。
若说班贺是她所见过样貌生得最好的男子,那他身边坐着的,就是她所见过最美貌的女子。
穆青枳忍不住细看,同样是女子,可称天差地别,她肤白胜雪,眉目如画,就连捏着手帕的纤纤手指都如嫩葱白一般,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,似乎还有一股幽香。别说在西南了,穆青枳来到都城都从未见过这样标致的女子。
又有客人到来,阿桃站起身,没有贸然出声,目光投向班贺,等待主人家介绍。班贺笑着道:“我买了些蜜饯果子,还有点心,特意请二位姑娘来吃。阿桃,她就是我上回提起过的,那位穆姑娘。”
阿桃目光转向穆青枳,莞尔一笑:“穆姑娘。”
还未等班贺介绍,穆青枳双眼睁圆:“你就是阿桃?”
班贺都有些没回过神来:“我向你提起过阿桃?”
穆青枳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她嘴角一撇,“泽佑曾提过,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”
班贺摸不着头脑,很久以前?难不成是还住在叙州的时候?
穆青枳告状似的:“那臭小子说我干不好活,歌儿也唱得不好,说我远不如阿桃呢。我那时就在想,阿桃是谁?没成想,竟然有一日能见到活人。”
“那都是多久的事了!”班贺忍不住惊叹。
穆青枳下巴一扬:“多久的事我都记着。谁让他说我哪哪儿都不行?”
这未免,也太记仇了些!
她看着不知所措的阿桃,由衷道:“不过,今日见到阿桃,我又觉得他或许说得没错。任是哪个女子站在阿桃姑娘面前,都是要自惭形秽的。”
阿桃红着脸,连忙摆手:“穆姑娘千万不要这样说!我不过是个别无长处的小女子,听班先生说,穆姑娘和干娘守卫边疆,武艺高超,不输男儿。若是有机会,我也想习武,我才羡慕穆姑娘这样的巾帼呢。”
她说着,神色黯淡,不经意间眉宇又显出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穆青枳面上笑容扩大:“习武才不好,阿桃你这双手多漂亮,生来就是做琴棋书画那些风雅事的。你看我的手,粗粗大大,还有厚茧,多难看。”她伸出手来,手背晒得有些黑,掌心也因为长期握持兵器长着多个老茧,“任谁看了,都会说这手弹不了琴,作不了书画。”
阿桃笑容浅淡:“我要是有你那样一双手,就好了。”
这有什么好的?穆青枳眨眨眼,不解地望向班贺。班贺注视阿桃的目光柔和:“你虽没有这样一双手,但你与枳儿同样坚强不屈。身经磨难,仍能站立在此,在我眼里,你也是不输男儿的巾帼。”
在这一瞬,阿桃几乎觉得,班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。但她与那双眼眸对视,只看见深深的关怀与温柔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