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\t\t\t\t个住处。”
他说得委婉,陆旋知晓施可立曾为女儿求药,班贺出言帮了一把,施可立欠着这个人情,他是想用人情把阿桃换回来。
对于这等身份的人而言,一个女人而已,生得再貌美,也敌不过官场上的人情往来。
可怜阿桃的命运,自诞生到如今,颠沛流离,过过几日安稳日子?不怪心慈的班贺为其哀叹,陆旋也忍不住去想,若是当年阿桃在那艘被拦截的船上……
寻了个合适的时机,班贺遣人给施可立送了个信,没多久就得到了施可立的回信,二人散值后在一处茶馆约见。
班贺早早到场,临街看着窗外人来人往,一辆马车停下,施可立下了马车,进入楼内。
雅间的门被敲响,班贺说了声请进。施可立在店家指引下跨入门槛,拱手作揖,恭敬道:“班尚书。”
雅间门闭合,班贺笑笑,请他坐下:“我是个粗人,不懂茶,选了个有些名气的茶馆,点了他们最好的茶。若是不够好,还望施侍郎不要嫌弃。”
“您说的这是什么话?您请下官喝茶,是下官的荣幸。茶的好坏从来只在饮茶人,与对饮之人啊。”施可立端起茶盏,轻嗅茶香,浅啜一口,接着道,“好茶与知己才相称。”
班贺低头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,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。施可立暗中观察他的动作,脑中不断思索,班贺为何会忽然请他来喝茶?
放下茶盏,对面的施可立登时正襟危坐,等待他开口。
班贺温声道:“幼沅如何了,身体调养好些了没有,可还咳嗽?”
“多谢班尚书关怀,靠着吕御医留下的药方,小女身体已经好了不少。”提起那位医术精湛独来独往不近人情的吕御医,施可立颇为感慨,“可惜了吕御医一身好医术。”
“不可惜,他云游四方,能医治更多人。说不准,这样他觉得更自在些。”班贺说道。
施可立赞同点头:“不错,吕御医品性高洁,只要能行医救人,在何处都一样。多亏班尚书当年为我说话,小女才能得到医治,这份恩情,下官这辈子都还不完。”
话说到这里,两人都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聪明人,一句话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一个领悟到这场邀约别有深意,一个听出对方配合地给出了回应。
班贺不再兜圈子,直说了自己今天的目的:“施侍郎,你在外城可有一处私宅?”
施可立面上的笑容凝固一瞬,缓缓放下手中茶盏,没有立刻回答。片刻,他重新扬起笑脸,拱手道:“班尚书,谁还没点私己事,就是有私宅,也无伤大雅吧?不知您此话何意啊?”
班贺语气如常:“的确不是什么大事,你用你的俸禄购置私宅,自然是你的自由。你那处私宅里,住着人吧?”
话一出口,雅间内气氛骤变,不久前谈笑风生的和谐顿消,变得古怪起来。
施可立心思百转,班贺问出这样的话,肯定已经知道了那里住着一个女人。
官场上,班贺是工部尚书,官阶高于他。立场上,他与班贺并不敌对,二人也没有过直接矛盾,甚至班贺还对他有恩。若有恶意,不至于要这样同他说话。
看样子,班贺更像是想提某个条件。于情于理,他都不能在事情未明朗前展露出任何不敬。
思及此处,施可立不再糊弄,坦然道:“你我同为男子,有几个红颜知己是常事,应当能理解。不错,我是购置了一处私宅,为一名无处容身的女子提供一个落脚之处。”
他承认了就好办,班贺说道:“施侍郎所言极是,闲暇之余红袖添香,不失为一桩雅事。只是那位女子,是我一位故人,也可以说,是我的恩人。”
施可立眼神微变,不解道:“她一介……女流,此前从未来过都城,怎么会是班尚书的恩人?”
班贺笑着解释道:“在我入朝为官前,曾在外游
\t\t\t\t\t\t\t\t\t', '\t')('\t\t\t\t历一段时间,后来因为某些缘故,在一个县城停留,是那位女子的母亲将房屋便宜租借与我,让我与师弟不至于遭受风吹雨打,这如何不算大恩情?前些日子,我偶然见到她在都城,上前与她相认,一查之下,发现她借住于你的私宅中,这才冒昧邀你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