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旋笑笑:“一会儿回去,别叫你师兄担心。”
孔泽佑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:“你管不着。要是让我知道,你有对不起他的地方,我就……我就跟你拼命!”
“放心,不会让你有白丢性命的机会。”陆旋道,“没别的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你也太不把我当一回事了!”孔泽佑越想越气,“我要去给师兄讲你的坏话!”
“嗯嗯。”陆旋敷衍点头,转身就走。
孔泽佑自
\t\t\t\t\t\t\t\t\t', '\t')('\t\t\t\t觉没趣,若无其事往回走。
进了门,班贺正迎面出来,见到他的模样忍不住问:“出去打滚了?”
正值国丧期间,全城官员百姓皆着素服,孔泽佑那身白衣裳不知上哪儿沾了灰尘,分外显眼。
孔泽佑说:“撵了只偷吃的大耗子,吃得香了不肯走呢。”
班贺狐疑:“斑衣郎虽然成日不是睡懒觉,就是到处闲逛,逮耗子还是很有一手的。这两年院里都没见过耗子,怎么给你碰上了?”
孔泽佑扭头:“反正有。我回屋念书去了。”
班贺站在原地眨眨眼,茫然看向卧在墙头的狸花猫,一阵莫名其妙。
现下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,班贺摇摇头,将思绪放回到吕太医与俞贵妃身上。
俞贵妃被其他太医诊断出身怀有孕,任是旁人如何看待,于俞贵妃本人而言是件好事,腹中孩子日后无论是封王或是其他,她都算有个保障。
吕太医与俞贵妃无冤无仇,那件事也与他并无干系,为何他要出面极力否认此事,甚至为此惹怒太后都不动摇?
只有当面问他,才能得到答案。
班贺疏通关系,私下去大牢里见了吕仲良。
亲眼见到,班贺才知晓太后此次当真是暴怒——吕仲良被关押在牢房中,蓬头垢面,身着囚服,受了一顿杖刑,只能匍匐在一卷草席上。
昔日孤傲独行的吕仲良,竟有一日潦倒落魄至此,这是班贺从未见过的。
阴暗囚室内,吕仲良察觉到有人来,头微微朝外边偏了偏,见到班贺,表情并未变化,一开口,声音嘶哑:“班侍郎。”
班贺向身旁狱卒示意,狱卒上前将门打开,放他进入。
将手中食盒放下,班贺搀扶吕仲良起身,听见他隐忍抽气声,眼中难掩痛惜:“您也太以身犯险了。怎么会如此鲁莽,得罪太后?”
吕仲良好不容易起身,背靠着墙勉强跪立,班贺忙取出温热的鸡汤来,一勺一勺喂给他。
喝了些鸡汤,吕仲良口中不再干涩,说道:“班侍郎有心了,还来看望我这糟老头子,无以为报,也没有好茶招待,还请班侍郎见谅。”
班贺继续给他喂汤,埋怨道:“和我怎么还说这种话?在外顾忌身份要避嫌,都到这步田地了,就放下脸面吧。”
吕仲良闷声不吭喝着汤,喝下大半碗,摇头示意不用了。
班贺拿出几碟适口好消化的吃食,又取出一双筷子,双手奉上。吕仲良没什么力气,手直哆嗦,硬是自己拿住了,颤颤巍巍去夹菜。
班贺默默看他吃着,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。
“吕太医,我知晓你的为人,你是不会无凭无据张口妄言的。你当初照顾我与阿毛良多,如今你身陷囹圄,我绝无可能作壁上观。俞贵妃腹中皇嗣,到底是怎么回事?还请告知我真相,方能救你啊!”
面对他情真意切的言语,吕仲良不为所动,低头一口接一口吃着菜。
班贺有些无力,只能继续劝说:“我在宫中打听过,你既然没有为贵妃诊断,又为何言之凿凿说陛下没有与贵妃交合?你可知,这是陷贵妃于不义,让贵妃蒙上与人私通怀孕的污名?”
吕仲良仍是缄口不言,班贺沉痛道:“陛下已然谢尘缘,替陛下隐瞒还有什么意义?你什么都不说,我想要救你也束手无策,
\t\t\t\t\t\t\t\t\t', '\t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