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\t\t\t\t被叫来一同品茶游玩。
得知儿子成为新帝的消息,薛太后半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,反而惶恐不安,哭着与惊慌无措的儿子抱作一团。
薛太后带着赵青炜跪在华太后面前,悲声哭诉:“姐姐,我这儿子什么资质,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能不知道么?他根本不是做皇帝的料子,怎么能让他担此重任?”
赵青炜如同枝头淋雨的小鸟,只知道瞪大双眼看着华太后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薛太后膝行几步,扶着华太后的膝头,仰脸望着她,啜泣不已:“姐姐,求您另选他人!青炜这孩子成不了大气候,唯恐他愚驽误国,妹妹就成了大兖朝千古罪人了!”
华太后严肃道:“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,皇帝岂是你说更换就能更换的?遗诏已经向世人公布,我却更换皇帝,是要让世人指着我的脊梁骨,骂我祸乱朝廷吗?”
她瞥向瑟缩的赵青炜,眼中有些不满,口中说道:“再者,青炜是世宗皇帝血脉,岂能让人如此贬损?即便妹妹是新帝亲生母亲,也万不可说出这样的话。”
薛太后泪眼婆娑,不敢嚎啕大哭,呜咽不止。悲伤得不像是儿子当了皇帝,反而像是被打入大牢。
华太后目光回到薛太后身上,说道:“你我姐妹二人,日后要一同辅佐皇帝,需得同心同力。妹妹现如今住在别处,不甚方便,不如,择日搬到我这里来。你我同住,也好增进感情,亲近不疑,别被旁人钻了空子。”
薛太后掉着眼泪,唯唯诺诺应声,不敢再哭闹引人厌弃,失魂落魄带着始终没能说出话的儿子离开。
从华太后那儿回来,薛太后勉强笑了笑:“陛下想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?我去为陛下做。”
“娘……”赵青炜木然看着母亲,“你也要叫我,陛下?”
薛太后双唇颤抖,哽咽道:“陛下继承皇位,那就得称为陛下。陛下是我身上掉下的骨血,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,陛下仍是我的儿子。”
赵青炜固执摇头:“不要,我不要你叫我陛下,我不想当这个皇帝!”
“别任性,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。”薛太后别开脸,站起身,“我去为陛下准备些吃食,陛下保重身体。”
说完,她再也忍不住,掩面出门,独留赵青炜坐在原地。
孤身处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宫廷,外面的内侍都是陌生面孔,赵青炜蜷缩在角落里,母亲无奈接受现实离去,抽走了最后一点支撑。
这是赵青炜自小长大的地方,可有记忆的那一日起,他就被告知,长大后会前往封地,入主皇宫的只有太子赵怀熠。
而现在,他又被带回这毫无归属感的地方,被告知他的余生将被困在这里。
那一声声陛下,是加在他身上的囚笼。每叫一声,就重上一分,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这叫他,如何能坦然接受?
内侍端来了丰盛的菜肴,比以往在王府里吃的要好不少,却看一眼就叫人生厌。
赵怀熠抗拒地将内侍呈上的餐品推开,汤盅倒在桌上,又溅到他的前襟,一旁内侍吓得脸色大变,跪下大呼:“陛下恕罪!”
赵青炜听见那两个字愈发恼怒,大声呵斥:“我不是什么陛下!你给我滚出去,我要长赢,让长赢来见我!”
内侍仓皇退出,接着进来几人将桌上食物扯下,收拾干净。
被呵斥的内侍一路小跑,来到张全忠跟前,哭诉道:“老祖宗,陛下还是不肯吃东西,直嚷着要王府里伺候的太监,这可怎么办?”
张全忠回头望了眼,面沉似水:“你再去准备膳食,别让陛下饿着。我去禀告太后,让太后定夺。”
宁寿宫。张全忠跪在门外,向太后汇报,新帝还在发脾气。
华清夷视线从礼部呈上讨论尊谥的奏疏移开,看向外面的目光有些不耐,淡淡道:“还在耍些小孩子脾气,怀熠这个年纪,
\t\t\t\t\t\t\t\t\t', '\t')('\t\t\t\t早已将朝政打理井然有序,令朝臣信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