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\t\t\t\t那多扎心啊。”
“怎么,是你看上的姑娘啊?”袁志冷冷的说。
何承慕识相收声:“当我没说。”
两人正要往里正住处去,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,循声看去,关笙娘正冲他们招着手。
准确来说,是对何承慕招手。
关笙娘对何承慕早就没了惧意,他们来送赔罪礼时,都是她代方束禾出面应对,知晓他们没有恶意。何承慕又是个活泛人,总说些讨人开心的话,惹得关笙娘笑得前仰后合,一段时间不见,主动打起了招呼。
有姑娘主动搭话,何承慕屁颠屁颠上前,笑容满面同她聊了好几句,才回到同伴身边。
都不必问他们说了什么,何承慕藏不住事,主动吐露了出来。
方束禾与李金元的婚礼定在后日,都是村里寻常人家,没法大操大办,婚宴总归是要准备几桌的。
方才是方束禾在屋里瞧见他们了,让关笙娘来替她说一声,届时几位军爷得空可以赏脸来喝一杯薄酒。
其实村里人都惧怕与这些望而生怯的黑甲骑兵打交道,方束禾也不想与他们走得过近。
因袁志将她鞭打致伤一事,正经道了几次歉,另外几次上门都送了银钱与吃食。出手之阔绰大方,让自幼家中贫寒,几乎没出过乡的方束禾收得于心不安。
借喜事请他们好好吃喝一顿,她心里能好过些。
往那间房屋望了眼,袁志没说话。
何承慕笑嘻嘻地说:“我也没答应,只说得空一定来。”
袁志意味不明嗯了声:“行了,办事要紧。”
铁羽营士兵骑马离开,方束禾将视线从窗缝收回,看向一旁埋头磨镰刀的李金元。
原本他们不该婚前频繁见面,不过他们青梅竹马,李金元以前就时常来帮忙干活,现在又定下了婚事,村民眼中俨然是一家人,也就没那么些规矩束缚。
门外传完话的关笙娘走进来,方束禾上前握住她的手,难为情的开口:“笙娘,总是要你替我出头说话,谢谢你。”
关笙娘摇摇头:“好姐妹间说这种话做什么?你从小就脸皮薄,也没见过什么生人,这点我比你强多了,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。”
她语气俏皮,眉眼灵动,为了安慰方束禾,自夸起来也不讨人厌。
方束禾又说了好几声谢谢,关笙娘摆手说着家中还有事,明日再来,说完便离开了这间屋子。
方束禾视线回到李金元身上,见他停了手里的动作,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金元?”方束禾轻唤他的名字。
李金元回神,哦了声站起身:“这把镰刀磨好了。都钝得没法用,怎么不早和我说?”
方束禾接过镰刀,放在一旁:“你从回来,就一直心里有事似的。”
李金元低头搓了搓手指:“没有。”
分明就是有。方束禾不想他有事憋在心里,还要说什么,外边又传来村里召集人的鼓声。一群孩子奔跑着在村里传达里正的话,让全村青壮年到祠堂去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李金元擦了把手,匆匆忙忙跑了出去。
等了约摸小半个时辰,李金元回来了。方束禾放下缝补衣物的针线,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