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\t\t\t\t百姓的财物已是不能容忍,现在竟然还要伤人!陆旋眉头打了死结,再也不能忍耐,上前一步死死抓住小兵欲抽刀伤人的那只手。
那小兵只觉得一股剧痛从手臂传来,骨肉像是被大铁钳钳住,还有一股巨力在不断施压,疼得面容扭曲起来,不得不松开了双手。他放下玉镯,去救被擒住的手臂,但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,同伙见状准备上来帮忙,却被满脸凶悍的何承慕与袁志吓退。
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滑,小兵疼得龇牙咧嘴,却不敢高呼,注视他的眼神阴冷狠绝,令人生畏。他不断后退,一心只想着逃脱钳制。
“反贼都没抢走的东西,你比反贼还要凶恶残暴吗?”陆旋嗓音低沉,“小指头是没用的东西?那好,我帮你去掉没用的东西。”
他微用力,将小兵的手用力按在台阶上,抽出佩刀以尖抵地,锋刃贴着小指根部的皮肉,稍一挣扎便碰出一条血线。
“陆旋!”耿笛打马上前,视线一扫,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,轻蔑一笑,劝解道,“松手吧,跟他们一般见识什么。”
陆旋冷冷盯着那小兵,看着他那张面如土色的脸上只剩恐惧,压着火气松手起身:“滚!”
那两个郏州士兵连滚带爬地跑走,被救下的老妇不敢多留,发软的手脚并用,进入门里锁上了门。
何承慕把刀收好,小声嘟囔:“道谢都没有一句。”
袁志说:“快得了。人家已经够惨了,万一你是把人赶跑了,准备自己来打劫的,还谢不谢了?”
何承慕嘴胡乱动着说不出一句话,气呼呼的给了他一拳。
陆旋跟在耿笛身后,怒气未消:“他们这样做,与贼匪有何两样?”
“你说对了,的确没什么两样。”耿笛语气如常,“那些百姓自己拿出来的,是乞命钱。专程用来,向入城的人换取活命机会的。不管来的是官兵,还是贼匪,只要侵扰百姓,都一样。”
陆旋已经亲身体会到了。
耿笛看着四周,回头对陆旋道: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说。”
他举鞭打马,快步向前走去。
将城内搜查过一遍,天色已晚,留了些驻守的士兵,大军退出城外,返回驻扎营地。
即将到城门前,耿笛被一人一马拦下了。
郏州领兵前来援剿的张将军面色不善,毫不客气地对耿笛说道:“耿将军,你我同来援剿,不说鼎力协助,至少井水不犯河水吧。你手下的兵,在城内阻拦我的部下,还想伤人,你可知道此事?”
陆旋眸光暗沉,看着马上那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,眼中闪过一丝杀意。
“是吗?这可不应该,谁呀?”耿笛装模作样在两侧扫视一遍,摆摆手,“张将军莫恼,我耿笛可不会不分青红皂白袒护下属,不过我是个要讲道理服众的人,罚也得罚得他心服口服嘛。咱们这些大老粗不会讲什么道理,在这耗到天黑也掰扯不清楚,正好回营了巡抚大人在,让他来据理批判,好好惩戒那不识相的家伙!”
破城之后纵容部下入城劫掠是军中不成文的规矩,让那些信奉圣贤礼教的文官来管,结果必然不会如他所愿。听到他要找巡抚,张将军眉心一蹙,冷哼一声,策马转身离开。
陆旋面无表情看着那个背影,双眼微眯:“土贼。”
第113章捷报
反军撤离得仓促,没来得及毁掉城内粮仓,当晚援剿大军吃了一顿丰盛的晚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