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\t\t\t\t里:“不收下那就是你刚才在骗我,你根本不觉得厉害。”
为了维护他男子汉的尊严,阿桃收下了那颗鬼工球。反正也收了不少阿毛做的这些小玩意儿,她的确很喜欢就是了。
“叩叩叩。”
正说笑着,院门忽然被敲响。阿桃回身跑去开门,蓦的想起上回陆旋被杨典史发现那事,停在门后,问了声谁呀?
门外那人朗声应道:“请问,龚先生在吗。”
阿桃回头看向班贺,班贺笑笑,示意让她回屋去。目送阿桃回房,他又对陆旋使了个眼色,陆旋便转身回了屋。
班贺最后对阿毛说道:“你也进去吧。”
阿毛顺从地将自己关进了陆旋隔壁那间房,小院霎时清静下来,只剩下班贺孤身独立。
他理了理着装仪表,亲自上前将院门打开。
院门开启,门外男子负手而立,一身劲装打扮干脆利落。三十来岁的硬朗面容蓄着短须,目光锐利,周身萦绕着久经洗练的杀伐气,他正是刚从乌泽乡回来的葛容钦。
葛容钦在周围几个乡走过一圈,回到玉成县打听到龚喜的住处,却没有叫人轻举妄动,决定孤身前来,连那匹跟了他多年的黑鬃骝都没有牵。他踏入门槛,四下打量这座院子,从未到过的地方,竟然给了他一种怪异的熟悉感——京城东福民巷里的院子,竟与这里给他的感觉一样。
他注视眼前的年轻匠人:“大司空的爱徒,竟然就住在这样的破院子里?”
班贺从容一礼:“敢问这位大人尊姓大名,有何贵干?”
“京营都虞侯,葛容钦。”葛容钦报上家门,自顾自在院子里坐下,“想必,你也清楚我为何而来。”
班贺一笑:“小人不知,还请大人相告。”
“那块天铁。”葛容钦不与他废话,“识相的就交出来,免受皮肉之苦。”
“什么天铁?天铁严格受朝廷管制,民间不得流传,大人是京营的武官,想必更容易见到。”班贺情真意切,“虽然这里没有您要的东西,但您远道而来,自当酒水奉上,还请赏脸。”
说着,他从厨房里端来酒壶酒杯放在桌上,当着葛容钦的面为自己与他各斟上一杯。
不知道他玩什么把戏,葛容钦垂下眼睑,冷冷一笑:“这酒里,没添什么佐料吧?”
班贺双眼无辜清澈,一言不发端起那两杯酒,一饮而尽。
葛容钦紧盯着他,片刻后紧绷的面容放松下来,似笑非笑地接下他斟的第二杯。耳中传来细微的动静,这院子里绝不止班贺一个人。对了,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孔泽佑。
但声音是从两个方向传来的,到底是哪边……
“哼!”葛容钦眼眸冷厉,“你以为,凭这样的小伎俩能骗过葛某人?”
“什么?”
班贺目光疑惑,就见葛容钦起身,直冲一扇房门而去。
他一脚踹开房门,屈指成爪,从门后抓出一个孩子来。想必这孩子便是孔泽佑了,葛容钦目光如电,足尖一点,调转方向:“还有一个。”
班贺见他冲去的方向,脸色一变:“大人,那边不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