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站在一旁,心中不免暗暗感叹:好个兵不血刃!
当天夜里,司马昀把陈远、惠仑和余逸叫到房里。
“之遥,你一会儿去将司马旬带来的三万人马遣散一半,尽量找家在戟城的兵士,并多发粮饷,让他们速速返家。然后将原沧甲城守军与青衫军混编,留下一个你信得过的校尉带领,继续驻守沧甲城。司马旬被俘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戟城,司马权必会带兵南逃。太序,你明天一早就带一万骑兵速速赶往戟城,前去追赶。”说着司马昀掏出了皇帝行玺,“司马权十有八九会逃至鈫城,企图出海。你拿上朕的玉玺,可到鈫城随意调动水军,务必把司马权擒获,带回建康。”
惠仑接过玉玺,司马昀又说:“宗安(余逸),明天朕会与之遥带一万青衫军先行,你带领其余的两万京师跟剩下的淮远守军在后面跟随,切记要保持一定的距离。抵达建康后,一但发现宫中有了什么异变,立刻将他们全部斩杀。”
交代完毕,司马昀看看跪在眼前的三个人,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?”
三个人都说明白,司马昀便让他们退了。
过了一会儿,司马昀站起来往屋外走。小番儿已经跟着调来的骑兵回来了。他赶紧跟到门口跪下给司马昀穿鞋,“万岁这么晚了,要出芷楸庭吗?用不用找人跟着?”
“不用,你自己跟朕来就行了。”
惠仑正要就寝,听门口的侍卫喊皇上驾到,他赶紧套上外袍跪到门口接驾。司马昀进了屋坐到正位,示意小番儿把门关好。
惠仑远远地跪着,司马昀说:“太序近前来坐。”
惠仑向前蹭了蹭,没挪近几步。
司马昀笑笑,知道他是对那次在泰明宫险些被自己引诱还心有余悸,“你怕朕吃了你不成?”
惠仑惶恐,只好站起来走到司马昀跟前坐下,两人仅一几之隔。司马昀盯住惠仑的眼睛,“太序知道到了戟城该怎么做吗?”
“臣怕等到了戟城司马权已经逃走了。”
“他当然会已经逃走了,但他必无法带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