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轻眉心眼毒苏长歌是知道的,不过,在她看来,就她一人是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的。所以,并未放在心上。
容珩不在府上,很多事都需要苏长歌亲力亲为,最近她经常在南渡口和各个屯货仓忙来忙去。
这一天,苏长歌一个人从一个屯货仓去另外一个屯货仓观察事务,因为一个突发意外,苏长歌处理的时间比较长,所以从一个屯货仓回去和管家集合回府的时候,已经很晚了。
南渡口旁边的房子几乎都是商人的屯货仓,房子之间的小巷还算挺宽的,而苏长歌来回的两个屯货仓之间并不算远,走路也就一刻钟的事情。
这些小巷苏长歌经常走,来来往往都是一些搬运货物的工人。
不过,这一天晚上或许因为有些小雨的缘故,小巷里搬运东西的人少之又少,苏长歌走了一会,就只剩下她一人提着灯笼在路上走了。
路上很安静。
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苏长歌抿着唇,目不斜视的走着。不过走了一分钟,后面传来了一股凌厉的气息。
那一股气息由多股强大的气息聚集而成。
如果苏长歌没猜错的话,是有高手在她身后过招,而且一直往她这边在逼近。
苏长歌翻了一个白眼,她怎么总是能碰到这些事情呢?
担心祸及池鱼,苏长歌目光沉静,脚步沉稳如昔,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。
不过,她刚走了几米,这一股打斗还是殃及到了她,一股凌厉之气如闪电般朝她袭来!
她咬牙,猛地闪躲开来的同时,便听到有人警告:“不想找死的,立刻滚!”
苏长歌还真的不想管这样的闲事,不过,在她旋身闪躲的时候,手中的灯笼飞扬而出,顺着灯笼的那一抹光,苏长歌瞥见了好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。
还看到了一双熟悉的明眸。
那一双明眸的主人也看见了她,却不惊不讶,径自转过头去,与此同时,那掉落在地上的东龙被一股强风一吹而灭。
整个小巷一片漆黑。
苏长歌垂着头,唇瓣翘了一下,而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,直接转身往回走。
走了几分钟,她便回到了仓库,和管家一起回府。
这一件事,苏长歌没有跟任何人提。
日子在忙碌中,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。
而后,在某一天,管家交给她一张喜帖。
苏长歌看了看,喜帖上写的赫然是澹台流月的名字。
也就是说,这是澹台流月的喜帖,他在喜帖上很官方很正经的语气请她和容珩三日后参加婚宴。
三日后啊。
从当初的赐婚,到现在,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啊。
苏长歌看着请帖,暗暗叹了一口气,心情有些复杂。
澹台王府的婚宴,想必是大场面的,应该不少人会到,不过,越是那样的场合,苏长歌就越不想去,特别是在容珩还没有回来的情况下。
不过,显然,苏长歌多虑了。
在澹台流月成婚的前一天晚上,外出一个多月的容珩,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的。
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,苏长歌忙碌了一整天,还给澹台流月挑了一套贺礼,洗刷完正待入睡,房门却被推开了。
谁这么大胆,连门都不敲,径自开门?
苏长歌抿唇,撩起床帘一看,却愣了一下。
是容珩。
苏长歌几乎是立刻坐了起来,“你回来了?”外面知道外面下着一些小雨,而容珩兴许没撑伞,墨黑的发丝和斗篷都带着湿气。
“嗯。”容珩应了一声,并伸手解开身上的湿哒哒的斗篷,见苏长歌要下床来便阻止她:“莫下床来,我自己可以。”
苏长歌并不听他的,掀开被子一边拿衣袍套上,脚下也开始套鞋子,走到桌边给他温茶,“怎么那么夜才回来?可吃晚膳了?”
“黄昏的时候就进皇城了。”容珩走过来,黑眸定在他一个多月未见的脸蛋,只见苏长歌在认真温茶的脸上,小脸素净白嫩,伸手想去摸一摸,想起自己手上有些脏和有些凉,就顿住了动作。
“嗯?”苏长歌在用温水清洗杯子,闻言道:“如果这样的话,晚膳的时候就能回来了啊。”
容珩淡淡道:“出了一些事情,和其他人一起进了宫,一起吃了晚膳,汇报了事务才出宫。”
“也就是说已经吃了?”苏长歌看茶温得差不多,倒了一杯给他。
容珩接过茶,嗯了一声。
苏长歌看着容珩云淡风轻,却温润好看的脸,只觉得好像瘦削了一些,这段时间一来,他定然辛苦了。
方才在谈宫里的时候,他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,应该是发生了不高兴的事了。
“这一趟出去,任务完成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