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歌敲着桌面,斜翘着唇角讽刺的笑了,“不过,依我看,这事儿很有可能会成。”
“哦?”澹台流月饶有兴味的问:“怎么这么认为?”
苏长歌不咸不淡地,“总有一个人要联婚成功的。”
“啧啧,小歌儿,你还真是聪明呢!”澹台流月咂咂嘴吧,“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。”
“拜托,我也是有脑子的人好么?”苏长歌白澹台流月一眼,没好气的道。天启和啻刖联婚不成,就只能和北陵了,而方才澹台流月说婚配的人里面没有容擎之和蒯紫映,所以,一定要有人联婚才能达到两国紧密联系的目的。
“小歌儿,你有脑子毋容置疑,只是有些人就是担心太多了,总担心你吃亏。”澹台流月意外的说了这么一句,然后大喇喇的站了起来,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子瞟了一眼容珩,意味深长的对苏长歌道:“小歌儿,你要多关心一下你夫君,最近他命儿悬着呢!”
话罢,不等苏长歌反应过来,对皇甫凌天道:“凌天,我们走吧。”
皇甫凌天不语,任由澹台流月将他推了出去。
苏长歌一脸严肃的盯着容珩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你别听那狐狸的。”容珩叹了一口气,容色寡淡,对着苏长歌却很有耐心,干燥温暖的大掌在她脑袋上摸了摸,“事情没有他说的复杂,别胡思乱想。”
苏长歌脑海里反复的出现澹台流月说的那一句话,抿唇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,你跟我说说。”
容珩正欲开口,将离便出现了,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喊:“王爷。”
“嗯。”容珩沉沉的应了一声,一手捧住苏长歌的脸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蛋,温声道:“我现在要出去一趟,晚上回来再谈可好?”
说着,站了起来。
苏长歌拉住他要收回的手不让他走,固执的问:“可会有危险?”
容珩浅浅的笑,笑容温暖得足以安抚人心:“为夫保证,不会。”
容珩的保证对苏长歌来说,还是非常可信的,她心松了一些,却不忘嘱咐:“你要小心些。”
“好。”容珩浅笑答应。
“对了,跟你说一件事。”苏长歌想起了华懿然的事,附耳过去在他耳边说给他听,容珩听罢,眸子闪了一下。
苏长歌没察觉,道:“慕容书彦说你回来让我们通知他的,你什么时候能回来?我看他好像挺急的。”
容珩眸子幽深,“我办完事,直接去找他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注意安全,无论什么时候都小心一些。”容珩垂首,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,垂下头鼻尖轻蹭她的脸蛋,温暖亲昵的嘱咐道:“知道么?”
“知道啦!”苏长歌吐吐舌头,“要小心的是你才是吧。”
容珩笑了笑,也没多说,拉着她的手要和她一起下楼,苏长歌道:“你先下去吧,我让他们将这架子鼓搬一下再下去。”
容珩没放开她的手,也没有急着率先离去,反而寡淡的吩咐人将架子鼓和吉他都办下了苏长歌的马车,才拉着她一起下了楼。
然后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,各自离去。
走到途中,苏长歌去了一趟别宅。
她去到的时候,暗流碉堡的人都在那一间下人房间里面,暗流碉堡少堡主也醒来了,看到苏长歌过来,都脸上有着欢喜。
“珩王妃!”
苏长歌点点头,直接问病人: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暗流少堡主薄染凉笑了一下,他脸色苍白,笑容又苦又涩:“除了痛,已经没有别的感觉了。”
话罢,看着自己的手臂又连忙道:“不过,有时候,能感受到痛,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这样的时候你就只有忍了。”苏长歌道:“最好不要随便动,你的手伤得太重了,移动容易扯动伤口。”
薄染凉应道:“是,一定谨记。”
苏长歌转脸看向程弈城,“今天伤口可有消毒过了?”
“有。”程弈城有些激动的道:“按照您教的做的。”
苏长歌点点头,伸手过去查看薄染凉的伤口,半响颔首:“处理得不错。”
苏长歌一句话,程弈城像是得到了奖励似的一脸兴奋。
苏长歌最担心的是薄染凉的手臂恢复情况,所以想了想,还是掀了白带子,重新提他查看伤口,看着他伤口的恢复情况,笑道:“恢复得比我想象中要好。”
其他人一听,都禁不住要高兴,薄染凉扬起一抹笑,“多亏珩王妃您了。”
“客气。”苏长歌替他重新包扎好带子,沉吟一下,还是开口:“暗流少堡主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珩王妃请说,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,一定办到!”薄染凉应道:“珩王妃,您救我一命,请直呼薄某名字便好,不必客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