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是什么?”华懿然发现房间里多了好几箱东西,转着眼珠子好奇的问,“怎么都往房间里屯着?”
“给你的东西,自然在你的房间里屯着了。”苏长歌笑吟吟的道。
华懿然皱眉,“那病秧子让人拿来的?”
看,不愧是相处了十多年的,还真够了解彼此的!
苏长歌暗暗佩服,并颔首:“对啊,是慕容世子让人送来的补药。”
华懿然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着,“那病秧子脑子坏掉了是么,送这么多不要过来,是想我死得快一些是不?”
“噗!”苏长歌哈哈大笑,然后又连连安抚华懿然,“好了好了,莫气,慕容世子也是一心为你着想嘛!”
“送那么多来!担心人不知道他脑子有问题啊!”华懿然说到这里,语气里面多了一抹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娇嗔,“去去去,都送回去!”
苏长歌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“你别笑了!”华懿然羞恼,想到什么,道:“既然送来了,就别送回去了,正好你懂得运用药,就留着给你吧!”
“我要药还能没有?”苏长歌捏她脸蛋,贼兮兮的笑:“这可是爱心补药,你还是好生的留着给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吧!”
华懿然被苏长歌笑得又羞又恼,最后干脆不理她了。
华懿然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,苏长歌也没有跟她玩笑太多,让人端来煮好的饭菜补品喂着她吃了,再和她聊了一会,就让她继续睡了过去。
苏长歌从华懿然房间出来,问了一下管家,发现容珩还没有回来。
苏长歌正想着容珩到底去处理些什么,为何那么久都不回来,却见澹台流月从半空中蹦跶下来,扬着大大的笑脸出现在她面前。
“小歌儿!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苏长歌眯眼看着他一身轻松,一点都没有因为昨晚多了一个不喜的未婚妻而苦闷,不由得挑了挑眉。
“小歌儿,你哪天能见到本世子的时候欢迎一些?”澹台流月不满的哇哇大叫:“不是你怎么来了就是你来干什么,惊喜的说一句‘啊,你来了!’,有那么困难么?”
苏长歌叹了一口气,“好吧,啊,你来了!”
澹台流月愣了一下,脸上的笑消散一些,“小歌儿,我受惊若宠。”
“宠个屁!”苏长歌翻一个白眼,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说吧,什么事?”
“本世子来,当然是有好事关照啊!”
“说。”
澹台流月热情邀请,“我们去甄喜楼蹭饭吧!”
苏长歌好整以暇的问:“去那干嘛?”
“开欢送会啊!”
苏长歌眉头皱了一下,“昨晚才开了一个送别宴,今日又开欢送会?你吃饱撑着啦?”
“你以为是我要开的么?”澹台流月手中扇子晃啊晃的,堪称风流倜傥:“是啻刖的二殿下要开的,他昨晚不是没来么,所以他一邀请,上次一起去千暮山的人几乎都去了。”
“赤大哥?!”苏长歌愣了愣,“他怎么没通知我?”之前赤若绝说,他离开之前两人再见一次,她一直记得这件事。
不过,她以为昨晚的送别宴他会去的,结果并没有看到他的人影。
今天华懿然又出事,正想着两人什么时候找一个时间去见一下呢!
澹台流月饶有趣味的翘唇盯着苏长歌,“小歌儿,你怎么知晓是赤若绝不说,而不是说了传不到你的耳朵?”
苏长歌一愣。
澹台流月一看,好心情的哈哈大笑,“看来赤若绝拜托我一趟,果真是拜托对了,那个活阎王变成了醋坛子,要将你腌在醋缸里不让你出来了。”
苏长歌没理会他,心里百感交集。
这样的场合赤若绝不会不告诉她,显然是容珩不想她知晓而已。
至于为何不想让她知晓,苏长歌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。
老实说,她现在有一些无力,也有一些难受。
之前她已经跟容珩说了好几次她和赤若绝只是兄妹关系了,容珩为何就不信,为何还三番四次这样做?
是他没信心,还是对她的话在他心里并不是那么不可信?
苏长歌显然觉得前者不可能,那么就是后者了。
苏长歌一想,心底少见的烦躁起来。
“小歌儿?”澹台流月发现苏长歌的异样,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下,“小歌儿,你别误会,我想活阎王只是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苏长歌淡淡道:“所有人都到齐甄喜楼了么?”
“是啊。”澹台流月应了一声,看着容色异常的苏长歌,他开始怀疑,自己为了缓解自己心底的苦闷,贪图一时的高兴帮赤若绝是不是错了。
要是让容珩知晓,是他不经意间挑拨了两人的关系,容珩能要了他的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