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眠郡主忽然短促一笑:“珩王妃方才和珩王爷去哪用膳了?大家分布在这附近各个酒楼食肆里用膳,但是好像都没看到你们呢!”
苏长歌瞟了一眼雨眠郡主,淡淡道:“雨眠郡主的好奇心倒真是挺重的。”
雨眠郡主手攥成拳,脸上微微一笑,“雨眠只是随意一问罢了,珩王妃无需回答的。”
那正好,苏长歌也没兴趣回答别人她和容珩的行踪,一点必要都没有。
苏长歌没有回答,在场之人却多想了,觉得苏长歌和容珩十有八九是做了什么事儿,所以不好意思回答。
这么想着,众人有人尴尬有人羞赧,有人嫉妒不甘,也有人不屑一顾。
“哼!白日宣淫还好意思公然于众,还要不要脸了?”红翎公主伸手轻拍拍苍白着脸的画晴郡主,出言讽刺道。
她白日宣淫?
苏长歌嘴角抽搐几下,她虽然是‘睡’了容珩,但是距离白日宣淫很遥远好么?
“珩王妃待会可要小心了,待会可是书画项目呢。”吏添香说时掩唇一笑,不怀好意的道:“一个人的书画最容易体现一个人的心思了,珩王妃白日宣淫就罢了,可莫要在比赛项目里画一幅春宫图出来才好。”
吏添香用词真是大胆,言辞之间揶揄轻佻也就罢了,竟然还提到春宫图这种不入流的事物来,众大家闺秀听着,愣是红脸,纷纷羞涩的转过头去。
苏长歌微微眯眸,冷笑:“谢吏小姐关心,我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。倒是吏小姐开口闭口说春宫图,自己要小心一些才好,莫要在比试的时候,画春宫图的人变成能了你。”
吏添香扬起下巴哼道:“我素来擅长山水画,才不会画这些不三不四的人物!”
苏长歌眸子微冷,却不说什么。这个吏添香嘴上不屑,但是她能这么如此自如的说出这些,恐怕背后应该看了不少这些书的……
看着眼前摆着高傲嘴脸的吏添香,苏长歌不着痕迹的笑了笑。
好啊,今儿受气蛮多的,还瞅着没处发泄呢,有个人往枪口上撞,她怎么也要对得起她是不?
华懿然狠狠的瞪向吏添香,冷笑连连:“原来这就是堂堂太师府的家教,不但敢侮辱王妃,还污言秽语,改天还真想让我爷爷上太傅师傅请教一番这太师府的家教呢!”
吏添香一听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吏氏一族,在皇城根基其实并不算丰茂,比起华氏这种百年大家,吏氏只有连续两任太师,并没有封侯冠爵。
最重要的是,第一任太师,也就是吏添香的爷爷之所以能成为太师,完全是因为华氏当时的华王爷赏识,将之收为徒,传授知识和各大家为人之道,再加以辅助,一步一步的走到太师之位的。
所以,吏氏对华氏一直很是感激。
只是,如今的太师能力一般,是一个平庸之才,心却太高,典型的好高骛远。当初吏添香的爷爷想让吏添香的父亲拜师华老门下,被华老当即拒绝了。
吏添香的爷爷通情达理,并没有责怪华老不给面子,倒是吏添香的父亲如今的太师觉得没面子记恨起华氏一族来,在吏添香的爷爷死后,和华氏一族的联系越来越少了。
因为政治立场的问题,华氏和吏氏逐渐有点儿交恶的意思。
有些事,家族与家族之间,早已经心照不宣。
就像华懿然说让华老上门请教一番太师的家教,明显就是在讽刺太师,讽刺吏添香。
吏添香冷眼睨着华懿然:“哼,你以为你们华氏能狂多久,等着瞧,你们华氏很快便会……”
“添香!”吏添香话还没说完,秦子清蹙眉打断她,“莫要胡言乱语!”
吏添香被秦子清这么一打断,唇一抖,连忙不敢说话了。
苏长歌深深的睨了一眼吏添香,眼底有些沉,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
难道华氏一族有危险?
“你少在这里诅咒我们华氏一族!”华懿然上前,冷冷的盯着吏添香道:“下次再敢冷言冷语,我定要你好看!”
吏添香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。
“好了,大家还是都莫要说话了吧。”秦子清温声道:“比试应该快要开始了,我们还是各自准备一番吧。”
一言惊醒梦中人,众人这才想起重要事来,纷纷去准备一番。
“每一次遇见这些人都乌烟瘴气的!”华懿然哼道,“看来我爷爷不让我出来是正常的。”
苏长歌听着,但笑不语。
“歌儿,你也准备一下吧。”华懿然道。
苏长歌颔首:“好。”书画项目,一个还算是比较特殊的项目,能够可以自带彩料,纸张和作画工具。
苏长歌原本不知晓的,还是管家在知道她要参与这个项目之后,亲自给她准备好了的。
“歌儿,你已经要赢啊!”华懿然抱住苏长歌的肩膀撒娇,“以前画都是秦子清第一,吏添香第二,已经几年了,你一定要赢他们啊!”
苏长歌皱眉:“我好像记得秦小姐好像没有书这一项目啊,不是说书画同时举行的么,秦小姐好像只参加了画……”
“改掉了。”华懿然撇嘴挥手,“今年和往年不一样,今年书画是必须要在一起的进行的,秦子清改掉了女红,将之换成了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