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苏长歌感冒发烧了,也不宜吹冷风,所以中午饭没有出去吃,而是自己在房间里吃的。
在吃了午饭之后,她喝了一顿调理的药,在午睡后醒来之后,整个人就好得差不多了。
当天晚饭,苏长歌是出去正厅和容珩一起吃饭的。
她一看到容珩,就在他跟前蹦跶了几下,“喂!怎么样?我好得够快吧?”
容珩坐在一盏灯下翻着书看,闻言轻飘飘的斜了一眼过去,“嗯,是还没死。”
还没死……
管家和将离一听,哭笑不得。
明明一个下午王爷就有意无意的让人打探了夫人好几次病情,现在话儿却说得这么不好听……
不过,能让王爷开尊口已经不错了,至于说了什么话,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。
而苏长歌一听容珩这话,头上青筋突突的跳了好几下,一把抢了他手中的书,“你丫的就不能说点好话么?!”
一旁的管家和将离被苏长歌从容珩手中抢书的动作弄得呆了呆,原本是要端菜往桌子放的,结果动作就这么定在了半空中。
“说好话也要看人的。”容珩倒是不是很在意她抢过去的书,道:“你想拿去看便拿去吧。”话罢,他瞟了一眼动作定住的二人。
将离和管家顿时冷汗岑岑,赶紧回过神来,将东西摆放下来。
“谁稀罕你的破书!”苏长歌没有留意周围的气氛,不屑的撇嘴,不过,眼睛在不经意的瞥到书名的时候挑了一下眉:“《战国论》?”
容珩没错过她那表情,挑了一下眉。大风小说
苏长歌立刻收回自己方才说的话,“这本书我拿去看了!”话罢,毫不客气的将书往自己胸口上一放!
反正那本武功秘籍她研究不出什么所以然来,而现在身子不是很好也不能动用高强度的训练,用这个解解闷也不错。
况且,她也很想知道,到底这个时代的战争计谋书和自己上辈子读过的有何区别。
“你喜欢看这等书?”容珩随意的问。
“够精彩的就喜欢看。”
容珩也没再多说,眼看菜上得差不多了,管家便道:“王爷夫人,菜上齐了。”
两人这才从一侧来到饭桌边,苏长歌一坐下,看到桌面上的菜,眉头就拧了起来,“怎么全是这些蒸煮的粥点汤水,还有素菜啊?”
容珩优雅的给她勺一碗汤,轻轻的推到她面前,声音冷淡的道:“你刚发烧感冒,现在还没好,你不吃这些,你还想吃什么?”
“我想吃肉,最好是红烧肉。”中午那一顿她就只吃了两碗粥,她现在嘴巴干涩无味,正想吃一些肉呢,竟然来了这么一出,她胃口立刻就没了。
容珩看也不看她一眼,“没肉,吃菜喝粥。”
“我想吃昨晚的熊掌。”苏长歌舔着嘴巴,馋道:“那熊并不是很大么,应该还有很多熊肉的。”
“今天只能吃这些。”容珩冷冷清清的道:“不想吃的话你就饿着肚子等明天吧。”
人有些时候就是那么奇怪,有时候生病了什么都吃不下,有些时候却会胃口大开。
苏长歌现在就是后者。
她迫切的想吃肉,但是容珩这丫的小气不给她吃,她也没办法,她现在嘴巴什么东西都想吃,所以真的舍不得不吃。
就算是粥点素菜,她也要吃。
再者,容珩这黑心鬼虽然黑心,但是他好歹没有在她旁边吃肉,而是陪着她一起吃粥点青菜。
她也不是一个会分不清状况只会瞎闹腾的人,乖乖的进食了。
饭后,容珩呷着茶,看了一眼苏长歌,道:“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条件么?”
虽然这一顿饭菜虽然不是苏长歌满意的,但是她还是吃得很饱,此刻正腆着肚子昏昏欲睡,闻言微微睁着眼睛,打一个呵欠道:“条件,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
容珩:“你琴艺如何?”
“琴?”苏长歌直接忽略那个艺字,脑子立刻清醒了,心头的浮现一个不好的预感:“你说是的琴是什么琴?”
“你说呢?”容珩悠悠的道:“你会什么琴?”
苏长歌眨眨眼,她能说钢琴么?
容珩见她不说话,薄唇一掀,吐出二字:“古筝”
啪!
苏长歌的心脏碎成了两瓣,她顿时觉得自己刚恢复的精力一下子被抽空了,蔫了似的趴桌面上,可怜巴巴的:“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学什么古筝吧?”
容珩瞟一眼她趴着的小脸,眸子闪过一道亮光,道:“如果你不会的话,就学。”
“表酱紫对我……”苏长歌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,哭丧着脸道:“能不能换一种乐器啊?箫或者长笛什么的也可以……”
古筝,是她觉得最难驾驭,最最抗拒的乐器啊!
她上辈子欠了他八百万是么,学什么不好,偏偏要她学这个?
“不行。”她还没说完,容珩就轻飘飘的斜她一眼,“只能是古筝。”
苏长歌不服,拍案:“为什么啊?”
“以为内一个多月之后,皇城有一个天下的群英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