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卧槽,三个小时的电话,你厉害啊,你跟谁打电话能说三个小时?我记得你刚开学的时候还跟我信誓旦旦说你肯定好好学,可惜我这跟你不同校啊,天天见不着你人影,差点就信了你的邪。哎,跟哥哥说说,那姑娘漂亮吗?”
徐子悌摇头惋惜:“你怎么这么庸俗,我打电话就不能只是为了学习吗?”
胡尔杰大笑道:“你可拉倒吧,就你还谈学习,要不要我给你叫瓶冰的让你继续吹?行吧,你那三个小时是不是为了学习啊?”
徐子悌干脆利落:“不是,你可真几把傻,说什么你信什么。”
胡尔杰:“……”他牙根子痒痒,“徐子悌你怎么这么欠呢?”
=====
纪伯望那晚上其实心情不太好。那天其实是他爷爷生日,因为不是整寿,所以没有大办,可老爷子到底年纪大了,生日是过一年少一年,所以尽管当天没多请客人,一大家子人倒是全部聚齐,一个不落。等到宴会结束,送客出门,一大家子人聚一块上桌吃饭,举目一看,人人脸上表情各异,或怒或忧,老爷子说了动筷以后愣是没人开口说话,气氛一时有些尴尬。
问题出在纪伯望他爸这边。
他爸是老爷子的第三子,上面有两个姐姐压着,其中一个出生在抗战时,早早地死了。另一个在内斗那十年里受到了迫害,一直体虚,丈夫早逝,没有孩子。所以于情于理,纪伯望都该算是纪家长孙才对。
但世事就是这么的奇妙。纪夫人当年被男色迷瞎了眼、不顾一切地嫁进来,婚后的生活可以用琴瑟和鸣来形容也毫不为过。很快纪夫人就有了身孕,这是纪家的第一个孙辈,全家的眼睛都放在她肚皮上。等恋爱中那疯狂分泌的血清胺效应逐步散去以后,纪夫人神志回笼,逐渐发现了丈夫的不对劲。
她隐忍不发,视而不见,只当自己一无所觉。然后在丈夫一次到外公干之际,她挺着八个月硕大滚圆的肚子,带着勤务兵,踢开了一处四合院的小木门,里面同样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跟纪夫人打了个照面。
那女人本就快到预产期,加上看见一群气势汹汹来踢门的人受到了惊吓,当时就开始肚子疼。纪夫人见她叫得惨痛,当机立断,赶紧把人送去了医院。
医院的人不知道这女人身份,见两人都是大肚子,只当是孕期的小姐妹,看在纪夫人面子上,直接把人送进了手术室。四个小时以后那女人生下了个儿子,连他娘都没见着,第一个送到了纪夫人手里。
纪夫人抱着小孩逗弄,坐在女人床边等她醒来。这女人醒来之后还有些诧异,环顾四周不知身在何方,直到一扭头看见了她,急忙伸出手哀求道:“夫人,把我的孩子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