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字一句的质问，如同万千剑雨。
毫无缓冲地将宋惜颜的心脏扎了个遍。
她再也不能够欺骗自己，再也不能够逃避。
眼泪汹涌而出，她哭出声音来，“是我的错，都是我的错......”
她闭上眼睛，耳边全部都是那支录音笔里面的内容。
她怎么也没有想到，自己委曲求全、隐忍不发，只是想让宋燃城过上全新的生活，却会让他觉得他自己是一个负担，不惜以结束自己的生命为代价，让她逃出牢笼。
早知道是这样，她当初就应该奋力挣扎，跟宋燃城一起逃走......
就算会被傅西凛抓回去又怎么样？
就算会被他威胁，又怎么样？
结局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？不会了......
白荏苒却渐渐冷静下来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“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，我这次过来，只是想要告诉你一声。”
她爱宋燃城。
而这是他最爱的姐姐，就算再怎么样，她也不会真的恨她。
或许有一些迁怒。
但她知道，这不是宋燃城想看到的。
宋惜颜用力地闭紧眼睛，但眼泪还是不听话地一直往外流。
她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，只能不停地重复那枯燥的几个字，“是我的错......”
白荏苒看着她几乎快要站不住脚，靠着墙壁缓缓蹲了下去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：
“他已经死了，你难道还想让他白死吗？”
宋惜颜猩红着眼，空洞地看着某一处。
良久，才缓慢地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