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,”林青末别别扭扭地说,“只是试试。”
“嗯。我会好好表现的。”
最关键的一步都捅破了,还担心人跑了吗?陈因坐体谅他这点犹豫,毕竟就连自己,也打着好奇的名义自欺欺人了很久。乍然戳破这层窗户纸,也是应该适应一下。
“那我之前的提议”
这下林青末也没了拒绝的理由,只好道:“你安排就行,我去哪都可以。”
陈因坐精神抖擞的打开电脑做旅游攻略去了,既是为放假后的约会做准备,也是找个借口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。本来就气血方刚,现在整个寝室都笼罩着一股淫靡的氛围,一会还要上课,万一擦枪走火就不好了。
林青末直挺挺地躺进被子里,蒙住自己的头。过了一会又猛地掀开,张望陈因坐的背影。
他也不去解决一下。
想起刚刚瞥见的大小,林青末心林里毛毛的,又躁又羞。
他逼自己睡觉,不要再想了,又忍不住在脑子里回放刚才的场景。大腿根处的痒意犹存,他真的表现太烂了,不管是被表白的时候还是后面陈因坐帮忙的时候。
林青末翻身缩在角落留出身侧的位置,在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:如果还有下一次绝对不要第一句说“谢谢”了,还有不能这么快缴械投降
下午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脸埋在陈因坐的胸膛里,后腰上盘着滚烫的手掌不说,这人还脱了上半身的衣服。
不用力的时候腹肌是微软的,脸贴着还挺舒服,但他还是挣开了一点距离。
“中午好,男朋友。”
陈因坐亲亲他的发顶,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来,嘴角的弧度潇洒又真挚。这人看着不像是睡过觉,状似凌乱实则每一根头发都很精致。
林青末没想太多,只当是关系变了,自己看陈因坐有滤镜所以显得格外帅气些,虽然有些困顿但还是乖乖的开口说了一句“中午好”。
“怎么没有称呼,”陈因坐不满意,“罚你重新说。”
“陈因坐。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
“因坐哥。”林青末就是不按他想听的说。
“好吧也行,”他投降了,“哥就哥吧,记住是你的情哥哥就好。”
林青末瞪他,陈因坐狡黠地笑着抱着他转了个身,这下就变成压在陈因坐身上的姿势,胸膛抵着胸膛。
林青末试图撑起身无果,陈因坐像举小孩一样帮他撑起上半身,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脸上偷香一口。
两人上课也有点无心听讲,尤其是上的不太重要的公选课。课是林青末要选的,电影鉴赏,老师人很不错,他感兴趣些平时倒还听得比高数认真,只是今天却怎么也听不下去了。
陈因坐的小动作不断,先是用自己的膝盖贴他的膝盖,又勾他的手指。
林青末没有推开,任他插入指缝十指相扣,但神情还是不住地紧张,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旁边,怕被别人发现。
之前摸一下被人看到了还能解释,这个姿势就没有什么辩解的余地了。
这让陈因坐回想起高中校园里早恋的小情侣,也是像这样,在桌肚里偷偷牵手。那时候他看见了还内心不屑,这会换了自己却觉得十分上瘾。
陈因坐的手比林青末大一圈,要完全扣住手指要张得很开,存在感强烈,牵了一会林青末就松开了。
“手有点酸。”
他小声说,又怕陈因坐生气似的,无师自通地用自己的小腿蹭了蹭他。
可乖,像小猫。
虽然他总是扯着幌子占人便宜,林青末不怎么拒绝,但也从来不主动。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效果,心里更是快意了。
陈因坐的旅行计划是去邻省一座滨海的小岛,一些小心思昭然若揭。林青末欣然接受,没想太多,他单纯喜欢躺在床上就能看见海上日落的大落地窗。
两人的东西都不算太多,只装了一个小箱子,翘了放假前的最后一节课,轻装简行地离开了校园。
路程不算近,中途要换乘轮船,海浪像哄着婴孩的臂弯,船身轻微颠簸。林青末有点晕船,靠着陈因坐的肩膀,半闭着眼。
“晕的很厉害吗?要不我们去甲板走走?”
“随便。”
随便就是好的意思,陈因坐扶着他往甲板走,一边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背。
海风腥咸,但确实清人头脑。况且水天一色,无边无际,让林青末投入于观赏景色中,没注意陈因坐一直盯着他看的目光。
光线好像都对美丽的人格外优待,陈因坐觉得他的轮廓都比旁人更暧昧些。风吹起他的发尾,宛若温柔的抚弄。
心底柔软,陈因坐上前一步,搂住了他的腰。林青末一惊,下意识挣扎。
“甲板上还有人…”
“怕什么,没有人认识我们。”
陈因坐垂头搁在他的颈窝里,“让我抱一下,宝宝。”
他的语气太自然,好像这样呼唤过千百遍。林青末僵着身子不敢再动,他的脸全红了,春花似的潋滟。陈因坐低低地笑了,呼吸全喷洒在他的锁骨上。
“这就害羞了?”
“没有。”林青末奇怪的胜负心又上来了,“只是你这样很热。”
“嗯,不放。”陈因坐反倒把他搂得更紧,像是要揉进怀里了,“想这样已经很久了。”
“以前你也抱呀。”林青末微弱地抗议。
“以前你哪里这么乖,”陈因坐委屈,“都是偷偷摸摸的,有人的时候,你连手都不愿意和我牵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那样太奇怪了。”
他那时候把陈因坐当朋友,哪怕四下无人时无意识地纵容他的越界,对别人的看法却在意得紧。
现在也是。
“哪里奇怪,”陈因坐的语气像是反驳,又有些不易觉察的痴迷,“真想把你缩小别在我的裤腰带上,天天带着。”
“现在不就天天跟你在一起。”
这句“在一起”轻易地取悦了陈因坐,斜晖脉脉,两人如交颈的鸳鸯。如果不是怕他害羞,陈因坐一定旁若无人地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