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高无庸,一直不肯接她的赏赐,与她倒是客客气气的,就是依旧生分。
四年了,依旧是表面的客套,可见实则高无庸并不打算跟钮祜禄氏有什么牵扯。
他这样偶尔到钮祜禄氏那里坐坐,完全是因为凌柱的关系。
总不能让人家说他高无庸忘恩负义吧,也就是那么一个意思。
也算是钮祜禄氏识趣,从未说让他安排一下跟主子爷来个偶遇啊,或者让他在主子爷面前提提她之类的。
行了谢天谢地啵。
钮祜禄氏对于高无庸一向是放长线钓大鱼的策略。
只要他来院子里探望,她就会给他塞银子,不接也塞,退回来也只当是客气。而且她也没打算现在让高无庸替他办任何事。
高无庸这个人聪明的很呢,原本以为钮祜禄氏可能侍寝有望,却被晾晒了四年。一个侍寝都没有希望的格格,接她的赏赐做什么,他并不差钱。
钮祜禄氏在给高无庸表面客气的同时,背地里又买通府里一个小太监小喜子观察他的一举一动。若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头,那往后就好办事了。
对高无庸如此,对陈师傅亦是如此。
他也买通了膳房的一个小太监,观察陈师傅的一举一动。若他有了致命的错处,就是她能用他之时。
高无庸这边,四年了居然没有一点错处,而陈师傅那头,终于是有把柄拿捏在她手里头了。
今日徐香去膳房拿晚膳,这边钮祜禄氏正在软榻上坐着看书,王嬷嬷在一旁伺候。
徐香从外头回来,她将门关上了。她将食盒放下来走到钮祜禄氏身旁说道。
“主子,陈师傅那边有动静了。”
钮祜禄氏将书放下。
“说。”
“今儿奴婢去给膳房拿晚膳回来,远远的看见陈师傅往膳房后头的林子里去了,奴婢挺好奇便跟着。就看见陈师傅和膳房一个二把手太监钱公公,在假山后头说话。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,抓着那助手太监的衣襟恶狠狠的样子。他们说了什么,因太远了没听清楚。只隐约听到银子什么的。
看样子,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事。奴婢已经让咱们买通的太监小路子好生注意着,查查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钮祜禄氏看似很淡定,实则眼中有兴奋的光芒。
四年了,她终于是等到了陈师傅那边有了一些动静。
“徐香,做得好,赏你一块银锞子。”
“多谢主子赏赐。”
王嬷嬷很高兴的样子:“主子,陈师傅这个人一向是爱财的,这次若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头怕是不小。您等了四年,终于等到了拿捏他了。”
钮祜禄氏说道:“查清楚了就知道了,事儿自是越大越好。那个小路子也是个机灵的人。”
王嬷嬷思量了一下还是问道:“小主,您是打算用陈师傅做什么事儿呢。”
钮祜禄氏微微眯了眯眼睛:“我经营了四年,还能对谁这般上心。”
徐香说道:“当然是对付福晋了嬷嬷,福晋就是太聪明了,凡事都拿捏在她的手掌心里,小主得让她也尝尝失控的滋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