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皇阿玛当着佟国维的面封大阿哥为直郡王,是有意替太子平衡朝廷势力的意思。
虽说他非常不喜结党营私,还办过纳兰明珠以儆效尤,但他也知各方势力拧巴难免,这阿哥身后就是一个家族。
皇阿玛还有一层意思。既然加封了大阿哥为直郡王,也是希望大阿哥能见好就收,莫要再与太子起争竞。
大阿哥如今好好的做他的直郡王,而太子的位置永远只会是嫡子的。这就是规矩不可逾越。即便大阿哥在优秀也不行。
故只要太子上心,他这个位置稳当的很。
大家现在都要遵守本分好自为之。
皇上给佟国维这个信息,也是暗示让他在中间调和一下。有些话皇上不能说破,说破了就是要摆上台面的时候了。
他不想他坐在龙椅之上掰扯这些事,如果真到那一步就是大事了。
看样子还未到东窗事发之时,皇阿玛即便知道了什么,身为皇上又身为阿玛,他都要顾全大局,同时也给儿子们犯错成长的机会。
无论如何大阿哥该是无法替代太子在皇阿玛心中之地位。
而封他为贝勒,就是对他的奖赏而已没有其他意思。
对他来说,也自是明白分寸在何处,如今在太子身边站着是正确的选择。
四阿哥心里捋顺了以后抬眉动了动身子。
苏培盛一直是盯着呢,只要四阿哥一动就可以说话了。
随之他和正屋伺候的奴才们福身恭喜:“恭喜主子爷即将授封贝勒爷。爷,奴才们往后得改口了。”
四阿哥一脸醉态:“赏内屋没跟一块银锞子,外屋的两百文。”
“多谢爷赏赐。”
“好了,就寝。爷累了。”
苏培盛和四大丫鬟伺候四爷躺在塌上了,这头李氏等长了脖子也没希望了,她屋里头也吹了灯。
苏培盛和四大丫鬟将内室的灯笼息了也是退出去。随之他叫了两个小太监来守夜,便和丫鬟们退到侧屋睡觉。
四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,虽说头很晕酒醉的燥热却让他更清醒。过了一个小时都未曾睡着。让他颇为烦躁。
随之他起身叫了一声:“来人。”
门口守夜的小太监正在迷瞪。听到四爷叫人差点弹起来。
“奴才在!”
守夜的是万不可睡着的,若是主子叫一声不即刻回答。就是挨板子腚打烂了。
两个太监提着灯笼走进来打千:“奴才在呢主子,主子爷有何吩咐,是要喝水吗?”
“穿靴,将斗篷给爷拿来。”
“嗻!”
小太监为四爷穿好靴子和斗篷,四阿哥便出了门。两个小太监左右两侧提着灯笼跟着。
他们也没敢问四爷是要去哪里。只是提醒:“爷天冷。您斗篷拉紧些。”
“甭废话。”
“嗻。”
冷风一吹头四爷顿觉脑袋更加清醒。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,很想发脾气。
他将手伸出来在脸上揉了揉,脸冻僵了。伸出来的手很快也冻红了,晚上的京城更冷。下雪的夜到处都是白蒙蒙,所有的灯笼发着微光,暗,静,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