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躺着的人半个身体用被子盖着,但是上半身没有遮严实,汪畔清楚地看到了对方此时的面容。床上的人身体没有一处是好地方,皮肤严重烧伤,全身通黑,血肉都被翻了出来,模样也已经被烧毁,整个人被烧得只剩了一层骨头,干瘦得可怕。
病床被推进了手术室,自称苗苗的男人被人扶到了一边,男人现在的睛神很不稳定,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,哭得脖子都起了青筋,上气不接下气。
汪畔见此,只能站在远处看着。男人哭了好一会,才相对稳定了下来,等他情绪稳定后才有心思接起一直响个不停地手机。这个电话只打了不到五分钟,苗苗父亲从接起电话就一直骂骂咧咧到结束,整个人脾气显得很暴躁。
大约又过了十分钟,走廊一端匆匆跑来了两个女人。
一个年轻些的三四十岁的模样,神态惊慌,步子凌乱,身上披了一件外套,nei里则穿了一件白色的病服,汪畔记得这套病服似乎出自郊区的一家疗养院。在这个年轻女人身边,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帮佣,帮佣一边扶着人一边喊道,“夫人,慢点慢点,苗苗小姐不会出事的。”
年轻女人好似听不到帮佣说的话,越是靠近手术室,整个人的表情就越崩溃,眼泪更是如决堤的洪水,哭得不能自已。而当女人走到苗苗父亲身边时,苗苗父亲突然站起身来,怒气冲冲地掴了女人一巴掌。
“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,我不是说了不让你来医院吗?苗苗没有你这样的妈妈,你赶紧给我滚回疗养院!我他妈看你一次就火一次!”
说着,苗苗父亲又想伸手打女人,女人也不躲,只是不停地哭,扶着女人的帮佣一直在劝架,后来路过的一个护士看不下去了,见这边越吵越乱,走过来警告了两声。苗苗父亲面上还带着怒火,但是明显理智还在,最后瞪了女人一眼,再不说话。
汪畔见那个出声警告的护士准备离开,立刻就上前抓住了对方,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目光下,小声问道,“护士小姐,不好意思,我想问一下这家人出了什么事?”
“你是?”护士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狐疑地看着汪畔。
汪畔顿了顿,编了个借口道,“其实我认识进手术室的人,我是她学校的老师,我们怀疑她是不是在家受了虐待,所以来调查一下。”
护士虽然还有些怀疑,但是在汪畔情真意切的眼神下,还是败下了阵来,“有没有受虐待我们也不清楚,小孩送过来时全身已经烧伤得特别的严重。不过小孩的母亲和父亲你也看到了,两人离异的事情你们知道吗?小女孩的抚养权好像判给了妈妈,不过她妈妈似乎对她不是很好,出事故的时候,小女孩一个人被绑在了衣柜里,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着,据说当时嘴巴也被塞了东西,起火的时候求助无门,活生生被烧成这样的。发生事故的时候,小女孩的母亲不在家,不过我们大家都清楚,小女孩被捆起来的事情就是她母亲做的。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母亲。”
“这和我们学校收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样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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