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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暮亭看她这幅没出息的样子,从刚才菜还没出锅,她的视线便长在那菜上,这会更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盘子,只等人到齐,便要下筷了。
她笑着点了点妹妹的头,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多久没给你吃饭了。”
许溪云大声反驳:“不给我吃辣,就跟不给我吃饭一样!”
话毕,众人皆是哈哈大笑。
四个人围着小小的桌子大快朵颐,席间,言语谈笑声从小院里飘出。
不远处的竹林里,有两个人正趴在地上观察着。
他们从上到下一身黑衣,捂得严实,一个人声音闷闷的,问道:“大哥,咱们都观察几天了,啥动静也没有啊。”
被他叫大哥的那个人没好气的啧了一声,“闭嘴,听上面的,让咱们盯着就盯着。”
那小弟瘪瘪嘴,可怜地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,小声的嘟嘟囔囔,“看他们吃饭,我也饿了。”
头上却迎来一个爆栗,“饿什么饿,差事办不好,命都要没了!还想着吃!”
直至月上柳梢头,小院寂静了下来,他们也还在原地,一动也不动。
第二日,程砚和许溪云一如往常,早早就往村落那处走去。
这几日,他们一直帮着百姓们灾后重建,搭建房屋,废物利用,能帮上忙的地方绝不推脱,也和当地居民建立了良好的关系。
可今天他们刚走近,却见道路中间摆放着一个简易栅栏,后面站着村落的大部分人,似都在这里等着她,可看她的目光却不似往日般友善,而是充满了怀疑与不信任。
许溪云眉心一跳,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。
她见那栅栏旁站着的是位相熟的大婶,笑着问道:“婶子,这是干什么,是我啊,许溪云。”
那大婶从鼻子里哼的一声,“我自然知道你是谁,拦的就是你。”
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?”许溪云上前一步便要和她争论,前些日子她出了多少力,怎地现在快要成功了就过河拆桥起来。
程砚将许溪云拦住,事有蹊跷,他耐心问道:“婶子,我们不知发生了何事,明明昨日都还好好的。”
后面那被许溪云帮过的婆婆面露不忍,不顾其他人的阻拦,上前解释道:“溪云,我知你是个好姑娘,可昨日,官兵说村里有人感染了瘟疫,而且他说这病的源头就是外乡人。”
“你也知道,我们这里外乡人不多,就你和程公子两个人,你们出现的时机又太过凑巧,难免被人怀疑你们别有用心。”
别有用心?我们?许溪云手指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,眼睛瞪得大大的,怎么别有用心的变成他们了。
“溪云呐,你也不要怪他们,那官兵给我们下了死命令,不准外乡人再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