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存在”。面对潜在的危险,盛逢时不愿坐以待毙,但和袁木接触至今,盛逢时不止一次感到束手无策。因为危险二字往往伴同诱惑。
袁木跟着盛逢时在学校下车,问道:“我可以送您回家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
袁木又问:“明天您有空吗?我想请您吃饭。”
盛逢时:“我恐怕没有时间。”
袁木:“如果我想和您商量下一周与邹琪沟通的计划,您明天有空吗?”
盛逢时沉思许久,期间袁木不急不催,只拿一双透亮的眼睛看着她,身边学生来来往往,袁木眼珠不错,一心一意。最后,盛逢时说:“有。”
“谢谢您!”袁木喜出望外,看了眼时间说,“不耽误您了,回去以后我打电话给您好吗?”
“好。”
“那,再见!”
“再见。”
盛逢时转身走开,大概有二十米远,回头看了一眼,随即后悔这么做。天已昏暗,路灯与霓虹灯把街道刷上不真实的光,袁木仍朝着她的方向站立,越过行人对她抿嘴笑了一下——当然看不清脸,这是直觉,甚至超越了直觉,盛逢时就是知道袁木笑了,而且是抿着唇、嘴角勾起一点点的微笑。
“……”
就不该回头的。
束手无策,束手无策。
☆、第12章苇草齐摆
袁木又拎了一袋水果,是草莓、香蕉之类不费牙齿的。因为谈的是“公事”,盛逢时把地点定在副院长李奶奶家里,对此李奶奶及其老伴没有意见,老两口早已习惯周末见到盛逢时。
今日多云,每当云层移开袁木就能晒到一会儿下午两点钟的太阳,等不多久,盛逢时来了: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是我早到了。”
“上楼吧。”
李奶奶家门半开着,盛逢时象征性地敲两下说:“李院长,我们到了。”
“带上门。”不知道从屋子的哪个地方传出李奶奶的声音。
两人进门后李奶奶才举着一把小铲子转出来,对袁木说:“把这当自己家,随便坐,我给花松松土。”
袁木点头微笑:“李院长好。”
“好好,孩子真懂礼貌。渴了让逢时给你倒水,我忙着。”李奶奶笑眯眯转回房间。
盛逢时道:“东西放在茶几上吧,喝热水冷水?”
“冷水,谢谢盛老师。”
盛逢时在接水,袁木放下水果,偷瞥她的背影,然后坐在沙发中间。盛逢时过来后,袁木拍拍旁边:“盛老师来坐这里。”盛逢时一眼明白袁木的心思,却说不出你往那边挪挪,只得坐下来。
两个人距离之近,连话都插不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