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随您安排。”
盛逢时点头,又问道:“你现在住在哪里?我刚才看到,你的身份证住址是在易安市?”
“对,不过我现在就住在附近,过来很方便。”
“好,有进展我会及时联系你。”盛逢时拿给她一张名片,“你打过来,我存一下号码。”
袁木依言照做。
“那没别的事情,你就可以先回去了。有问题你可以随时问我,我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谢谢您,盛老师。”袁木收好名片,走到门边,没有立刻开门,似乎为什么事犹豫不定。
盛逢时问: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袁木转身面向盛逢时,摇头,郑重地弯腰九十度。
盛逢时呆了一下,无奈也朝她弯下腰。
“盛老师,再见。”袁木这才没牵没挂地走了。
办公室的门合上后,室内安静如初,盛逢时心思放空地站着,房间中仿佛还残存袁木的片言只字,衬着袁木带进来的湿润清新的空气,让人防备不住地想要放松。
但是工作才是盛逢时生命中最重要的事。排开这少顷的分神,回到办公桌后的盛逢时立刻全心投入工作,大脑高速运转。至于袁木此人,顶多在她的脑海浅层留下一个印象。
一个让人舒服的小姑娘。仅此而已。
这个让人舒服的小姑娘现在正走在路上,想着办公桌后面的工作狂。
盛老师,漂亮。
袁木想得非常入神,在她迄今二十年的人生经历中,盛老师是她所见过的最漂亮的人。与眼睛多大、鼻子多挺、皮肤多白等等客观的指标无关,漂亮是一种感觉——至少袁木是这样认为的。感觉的事,谁说得清呢,所以袁木认为盛老师漂亮,是一件只和她自己有关的、略带一点霸道无礼的事情。
另外,袁木仔细地回想过了,办公室门口莫名其妙的注视,是盛老师先的。可能盛老师也觉得她漂亮,这个猜测想想袁木就有点高兴。
坐公交车回到住处需要半小时左右。
目前袁木暂住在木工房宿舍,主职寻妹,副职给老师傅们打下手。这里属于袁木师伯的家具公司,专做纯手工定制家具,量少价高。根据师伯介绍,这个木工房的规模在全部厂房中最小,效益倒是设立以来一直很可观,大约是华州市的有钱人太多了。
说到华州市,这是个经济繁荣、教育发达的省会城市。盛逢时所说的易安市,则是华州市下辖的县级市之一。准确来说袁木不住在易安市区,她和父亲袁松林住在连易山镇的连易山村,那是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。
稍事歇息,袁木给父亲打电话沟通认亲进展。
座机无人接听,自动挂断,说明父亲正在工作。袁木又拨打父亲的手机,这次很快就接通了。
“爸,在忙?”
“在打磨,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