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保证,天天对着这张脸,不会透过他看另一个人。
他们需要拉开距离!
秦
\t\t\t\t\t\t\t\t\t', '\t')('\t\t\t\t烟的目光,带上一点冷淡疏离。周朗星怎会察觉不到。他抑制住想捏眉心的手,用力地捏住药膏的瓶盖,垂下眼,短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,显得眼下的黑眼圈更重了。
他淡淡解释道:“你是我哥的男友。”言下之意,关心是理所当然的。
“这样吗?”秦烟佯装怅然道:“可是他不在了,我们的关系自动解除了。”
他委婉告知,不要再因为他是周叔容的男友,而对他多加关照。他受不起。
周朗星抬眼。
他没有听懂秦烟的话,或者说,他选择自己理解的那层意思。
突然起风了,窗帘轻轻地荡。
周朗星看着秦烟。
他想,秦烟说的这句话,是什么意思?
难道他已经接受周叔容去世的事实,已经打算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?
周朗星喉咙动了动,心情有些激荡,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他拿着药膏半响,再次回归主题。
“既然你不想解下领带,那就先涂那些淤青。很新的痕迹,怎么弄的?不方便回答就拒绝吧。”
秦烟却没有看他,只望着对面随风摇摆的窗帘,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。
“你知道吗?你走后,我就把空调开了,窗户现在是关着的。”
周朗星理清了话里的逻辑,忽然毛骨悚然,迅速朝那窗帘看去。
“你说,”耳畔是幽幽的声音,“他是不是在这里?”
秦烟紧紧盯住窗帘,双眼闪着梦幻的光,很轻很轻地说:
“他生气了。我不应该说这种话,他对我生气了。”
周朗星勉强保持镇定,他不信世上有鬼,然而不能控制那颗忽然跳得飞快的心脏。没办法,他问心有愧。
只是,秦烟那番话,绝不是错误的!
他努力忽视那无风自起的帘子,回过头盯住秦烟,神情那么认真,从未如此希望自己的声音具有权威性。
“你没错!任何爱护你的人,都会希望你尽快忘掉前缘,重新振作起来,开始新的生活!”
秦烟的目光,移到他脸上。周朗星的眼睛很亮。
“当然,”他接着掩饰道:“我作为他的家属,自然存着私心,希望有人能一直记着他。”
说完,周朗星走到窗前,猛然掀开窗帘。温暖的光,穿过防盗窗,形成一张光网朝他扑来,他不躲不闪,从容而镇定。
光网在他脸上切出大大小小的光斑,他转过头,发出一声短促的笑。
“哈!秦烟,你看!你没有关紧窗户,留下了一条缝!”
秦烟恍惚地望着那半开的窗。
是吗?
原来是他没有关紧窗吗?
秦烟垂下眼,遮住自己失落得要掉泪的眼睛。
周朗星合上那条缝,不想秦烟再惦记,回到沙发上又提起淤青的事。
“昨天夜晚停电了,我起来找东西,不小心磕到碰到,还倒霉得摔了一跤。”秦烟避重就轻,没有提及那个诡异的梦。
空调渐渐起了作用。屋内冷飕飕的。
在周朗星的注视下,秦烟自食其力,给自己淤青的地方擦药。
有一处地方,自己很难收拾——右手肘的擦伤。因为玻璃割伤了左手拇指,便不好拿棉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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