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年轻男子不解:“什么事情?柳家的船,为什么就不能抢?”
此时。
临近长安的一处山头,有人问了同样的话。
“柳家的船,为什么就不能抢?”
“哎……不是什么船都能抢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可知道那船上有什么人?”
“谁?”
“未来的皇后!”
前面问话的人底气不足起来:“这……这倒是不好说了。”
安静了一阵,众人瞧见大哥没说话,堂子里七嘴八舌起来。
“丽河的事情,还记得吗?那南浔最近山头,连着整个东洲,所有的山匪和水匪,被围剿一空。”
“那么严重?”
“柳家那个,他们当家的,死了,朝廷找不到人背锅,索性给一锅端!如今,这柳家小女再次去长安,有谁敢抢,那不是不要命,还能有什么?”
“这事儿咱不能掺和!”
“柳家小女嫁给谁来着?”
“你个猪脑子,还能有谁,自然是当今太子啊!皇帝老儿就这一根独苗,柳家小女,自然是未来的皇后啊!”
有人挥手,喊道:“好了,好了,都别说了,听大哥说几句!”
顿时,堂内静寂无声。
所有人望着正上方的男人。
男人坐在一张虎皮垫上,腰板挺得笔直,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,这才开口道:“你们,每个人,都是我满绛,出生入死的兄弟!”
众人望着他。
他继续说道:“道上没人敢劫柳家的船,这是谁都知道的事。但是,正是因为这样,我们就要劫柳家的船!”
“这件事十分危险,要命!”
“有人不愿意,马上离开,我满绛绝无二话!”
“我当然不愿意看着我的弟兄,把命豁出去,可是这结下的仇,我满绛一定要报!”
有人喊了一声:“要报仇!不要命!”
满绛大喊:“要不要干这一票?”
“干——”
其他人跟着喊。
“干——”
“干——”
“干——”
声音齐响,惊飞一大片山鸟。
等人都散了。
有人走到满绛身旁:“哥,你,你们又要劫财?”
满绛瞥一眼自己的弟弟满苏,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:“生来就是个窝囊废,胆小如鼠,滚回你屋待着去。”
满苏一缩脖子,往外走,走了几步又倒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