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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茗茗！茗茗！茗茗——”
我赶到医院的时候，六神无主地呼叫着，也管不了护士的怒火就直接往手术室那边跑。手术室前，有一群警察指着一群alpha要他们按头蹲好，而旁边蔺姨正在顾叔叔的怀内哭，一见了我就抓住了我的胸膛，“曜湘！”
我看着蔺姨哭红了的眼睛，心竟是被急吊至天花板上不得安宁，痛苦难当，“蔺姨！到底怎么了！发生什么事了！”
“凝茗他??凝茗他??”
顾叔叔见蔺姨有口难言，便接着道：“有一群alpha因为抑制剂无法再让oga上瘾而仇恨蔺氏，他们不知从何得知凝茗的检查日期，就合伙前来闹事，凝茗与他们商谈时有人情绪激动，动了手，陈珍寡不敌众受伤了，凝茗则因为护着孩子??下地时撞了头??”
我忘了自己说了什么，顾叔叔又道：“医生说凝茗摔伤了，大出血，凝茗又昏迷不醒，所以现在就要为凝茗剖腹??曜湘！”
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，只冲上前越过警察，抓起一个不断念叨着“阿弥陀佛”的alpha，一下就给他一拳！我咆哮着：“念什么！你念什么！他有了身孕！他怀着孩子！你怎能这样伤他！你这个人渣——”
我被警察拉开了，那alpha跌在地上不停颤抖，“我??不是我推的??”
“你们这些废物！废物！不想想为什么你们的oga要离开！只想着用药物控制，有他娘的用！你们的脑袋全扔在马桶冲走了吗！你们不配当oga的alpha！不配！”我牙都咬疼了，血腥气从舌尖散开，“他如果有三长两短，我要你们每一个人为他为我的孩子偿命！”
我说完就甩开警察，冲向手术室，护士从内跑出来，“喂！你是什么人！你不能进去！”
“不行，护士姑娘，请你行行好！让我进去！让我进去！他没了我的信息素不行！让我安抚他！让我陪着他！”
为什么！为什么我那么笨！为什么不陪着茗茗？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又怎样？我应该陪着他的！最该死的人是我！是我！
“你别哭呀！伤者还未成婚，法例规定只有成了婚的oga才能申请让自己的alpha陪同进行手术，你不是他的丈夫！你不能进去！”
我，不是茗茗的丈夫，所以不能陪在他身边??为什么？
为什么？
我都要跟他求婚了，他肯定会答应的，茗茗这辈子都是我的爱人，是我的伴侣啊——
“我是、我是标记他的alpha！也是孩子的爸爸，让我进去！他离不了我三小时！让我进去呀??”
“剖腹分娩不需要信息素！你别进去添乱！”
这时另一位护士提着文件奔到蔺姨身边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，只听到护士在说：“双胞胎已经顺利剖出来了，但孕夫失血过多，非常虚弱，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嗡——
嗡——
“凝茗??不??我的儿子??求求你??”
我耳鸣了——
我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说什么——
“快！快进去??不行了??心跳??”
他们在说什么——
手术门再次关上，我无知无觉地贴在手术门前，犹如失去了家无处容身的狗，我闭起双眼，突然觉得天地好空虚，如果茗茗不在，我的重生我的存在还有意义吗？
我冷笑了，既然不需要我，那我怎样，腺体怎样，我又何需在意？
我低下头，让颈后的腺体完全暴露，开始大量散发信息素。
顾叔叔见那群alpha痛苦倒地，急忙上前拉住我，“不！曜湘！你不要命了吗！”
“我进不去，但门不能封住我的信息素，茗茗能感受到的。”我大概是笑了吧，“他会知道我在陪着他。”
“??好！”顾叔叔让其他警察立即将所有闹事的alpha拉走，并让人守住通道，不许其他人再前来此处，我不担心手术室内的医生护士，为了保持清醒，妇产科的医护人员会全部穿上保护衣，信息素伤不了他们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。
只记得我的信息素是散发得一点都不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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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曜湘，你摸摸，孩子在踢我，很用力。”
“那么坏，你们怎能踢爸爸呢？”
茗茗，你知道吗？每次见你摸着孩子，我就浑身充满力量，我要守护你与孩子，我们要在一起。
“曜湘，我什么都不想吃，我想吐。”
“要吃，我抱着你，一起吃好吗？”
茗茗，我知道你辛苦了，如果能跟你分担一下，你说多好？
“曜湘??你轻点??轻点??啊！”
“茗茗，疼再告诉我??我再慢些。”
茗茗，你满身是汗，坐在我身前，隆起的腹部那么可爱，我好想亲你??
“曜湘??我爱你??我好幸福??”
茗茗，我也爱你??你能不能别走？
我惊醒过来，一下从床上弹起，心跳过于急速了，我只觉得头昏眼花，眼前一黑，“茗茗??”
茗茗！
茗茗怎样了！
我急急扯开被子就要下地，但下一刹就被穿了一身保护衣的顾叔叔按住了，“曜湘！你体力透支，不要着急下床！”
“顾叔叔！我的茗茗呢？茗茗呢？让我见他??”
“曜湘，别哭呀，别哭，你放开我，先放开我！”顾叔叔见我扯住他不放就伸手弹了我的额头一下，我吃痛，不得不放开顾叔叔，按住了发烫麻痹的额。
顾叔叔向右退开了，映入眼帘的便是躺在病床上的茗茗。
我立时顾不了自己的额，也管不了自己的腿，我没有穿鞋，就扑到茗茗的床边，茗茗还未醒，他正借助氧气罩呼吸，氧气罩因为他一呼一吸而起雾又消去，我无法言语，嘴都在颤抖，“茗茗??茗茗??”
顾叔叔感叹，“信息素的连结很神奇，曜湘，因为你释放的信息素，凝茗他活过来了。”
我战战兢兢地捧起茗茗冰冷的手，又忍不住哭泣，鼻孔都吹了个鼻涕泡，“我??我??茗茗??茗茗他??”
“没事了，血都止住了，医生说，你陪在凝茗身边，凝茗就康复得特别快，所以才允许你留在icu的。”
“茗茗他什么时候会醒？他还有哪里不舒服？头呢？伤得重吗？腹部又怎样了？”
顾叔叔按住了我才平静地道：“凝茗他是撞到头，有些脑震荡，但无大碍。只是??医生说他摔伤了出了血，伤了生殖腔，日后也许——”
我闭上眼睛，挨在茗茗的手指旁边，“只要茗茗醒过来，我什么都不在乎。”
顾叔叔叹了一口气，“他太累了，医生说也许还需要睡上一天。”
“我守着他。”我突然又想起孩子，“孩子怎样了？”
“在婴儿房呢，薇薇在那边看着，刚才我也看了一眼，瘦巴巴的，哭声也不大，但医生说已比其他早产双生子健康了。”顾叔叔点点头，“你在这儿就好了，我还要处理那几个alpha，我要将他们送上法庭。”
“好??”
我蹭着茗茗的手，又抚着他额上的纱布，眼泪还是不断地流，“茗茗，谢谢你撑过来，茗茗??都会好的，都会好的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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茗茗稳定下来了，不用再倚靠氧气罩呼吸，医生说他很快就会醒过来，我便趁着出去打饭，顺便去看看我与茗茗的孩子。
“蔺姨，孩子还好吗？”
蔺姨的手指往婴儿房内指，指向两个相邻的保温箱，“怀双生子本来就危险，何况是不足十月的双生子。小可怜??”
我在婴儿房外观看，两个小家伙皱巴巴，浑身红通通的，瘦小得很，他们睡在保温箱内一动不动，我说不出的心疼，两兄弟明明可以在茗茗腹内待到足月，但恶耗骤来，他们也不能不面对人生第一场风暴。
“你们要好好的，你们爸爸为了你们，险些就不要我了。”
医生此时见了我，跟我详细说了双胞胎的情况，双胞胎营养不足，所以必须补充营养，肺部也较弱，必要小心照顾，幸好他们先天体格仍有一定的优势，暂时未有发现大病。
“受禁药影响，我们发现婴儿被剖出来后就立即进行分化，两个宝宝都是alpha，我们还在观察禁药是否会有其他影响，但现在两个小alpha一定要小心呵护，营养方面我们建议喂人奶，他们的oga父亲是不是仍在昏迷中？”
蔺姨看向我，我摇摇头，“茗茗还未醒过来。不过??”
我看向医生，认真地问道：“能用奶泵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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茗茗还在昏睡，但儿子的命很重要，我知道茗茗清醒的话肯定会同意我这么做。
所以我拉了帘子，慢慢解开茗茗身上的病人服，衣服我只解开三颗钮扣，茗茗皙白的胸膛就露出来了。我把衣衫再拉开，茗茗因为怀孕，胸肌胀成小小的却饱实的乳房，乳尖红肿着，高高地耸立，就似一颗含着水泽的珍珠葡萄。
我初为人父，但早就陪过茗茗上了照顾婴儿的培训班，奶泵是怎样使用的，我了如指掌，我自觉是难不到我的，但如今不论我多努力，袋子里依旧十分干爽。
茗茗竟没有奶。
我疑惑地想了想，又伸手摸着茗茗的乳房，发现乳房又热又烫，还有些许硬硬的感觉，便立刻明白茗茗不是没有奶，而是乳腺不通了，我放下奶泵，点了点头，桓曜湘，这是你出场救妻救子的时候了。
我为茗茗拉好衣服，盖好被子，先去洗漱。为免茗茗感染乳腺炎，我一定要保持清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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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刷了牙，又用漱口水漱口好几遍，确保自己洁净得很，才坐在床边，掀开了被子，为茗茗解了衣扣，正想俯下去——
“曜湘。”
我听到蒙蒙沙哑的嗓音，便呆住了，我的唇颤了颤，缓缓地抬起头，只见茗茗睁着迷雾的眸，水汪汪地看着我。
“茗茗??茗茗！”
我俯下身来将茗茗抱入怀中，不敢太用力，就怕压伤了茗茗剖腹的伤口，“茗茗！你醒了！你终于醒了！我去叫医生——”
茗茗拉住我，力度很轻，但我不敢动。
“曜湘，孩子呢？孩子去哪了？”大概是感觉到腹中块肉已然不在，茗茗紧张地追问，脸色都变了。
“孩子在保温箱睡觉！蔺姨在看着他们！顾叔叔去处理那几个人渣！陈珍也回家了！”我一边大喊一边哭，“醒来就问其他人！你有想过自己吗？”
“别哭??别哭，我没事??”茗茗大概没有太多力气，只轻轻拍着我，“我没事。”
“茗茗??你都不知道，我在牟星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是什么想法，我、我不能失去你??”
茗茗笑了，我气愤地仰身，“笑什么？”
“我们算不算扯平了？你让我心胆具裂，我让你心惊胆战，那很公平，对不对？”
“公平什么？我往后不会再放你一个人独自外出了，这次遇到的alpha就是前车之鉴，我一辈子都要缠着你！”
半晌，都没有人说话。
“我??”
茗茗脸红了，伸手抚了抚我的鬓角，“我想，在你心目中，这里不算是一个好地方，可是，我就想听，听你还未说完的话，这是我昏迷过去前唯一的执念了。”
茗茗的眼眸很亮，我凝视着，就觉得心被抓住了。
“??这里确实不是个好地方，茗茗，我这三个月来都在布置马老夫人的玻璃花园，我觉得那里是我们的开始，是我们相识的。那里该是我们的人生转捩点。”
“可是，你不会了解，我因为不是你的合法丈夫，所以被拦在外面时的痛心与焦郁，那一刻我恨自己，他妈的马老夫人，他娘的玻璃花园！我在重生后第一次跟你做爱时就该要说出口！爱一个人既然不能犹豫，又怎能蹉跎岁月？何况我还浪费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时光！”
茗茗热泪盈眶，我牵着茗茗的手，紧箍着他的无名指，“蔺凝茗，嫁给我，我不是全世界最优秀的alpha，但我会成为全世界最爱你的alpha。嫁给我，让我名正言顺，让我能拥有在护士面前高呼：’我是他的丈夫，你没有资格拦我！’的权利！让我像gundan一样，一辈子保护你！”
茗茗哭了但还是笑了，那一笑美若星辰，使我心动，我低下头，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，吻得我们喘息连连才稍稍放开，“茗茗，答应我。”
茗茗亲了亲我，然后才郑重地点头，“嗯。”
我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，笑得看不清茗茗的脸，又重重跟他接吻，也不知吻了多久，茗茗后来累了，我才放开他，“肚子是不是很疼？”
“嗯，有些。”
“呵??不痛不痛。我抱抱你，茗茗。”
茗茗扶了扶我的脸，“曜湘，我有些冷，为什么、要解开我的衣衫？”
我差点忘了，儿子还饿着呢。
“咳，我想要你的奶。”
“奶？”
我将医生说的话覆述给茗茗听，他听后便道：“那快些，把奶泵给我??”
“不是，茗茗，你没有奶，大概是乳腺不通了。”
“那、那该怎么办？”
“我要吸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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茗茗的乳头我早已吸吮过许多次，每一次啜着，茗茗都系难忍酥麻，昂起首要逃避，却把乳尖往我嘴里送得更深，我知道，他很喜欢。
可是现在，他很害羞。
“曜湘??我??要不我再尝试一下，或许能挤出来呢？”
“才不，我刚刚已经试了许久，你的乳腺不通，乳房都硬硬的，还要死撑，不疼吗？”
“疼，可是——”
“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！为什么不让我吃？我们上星期做爱时，不是都含过了吗？”
“这次、这次又不一样??”茗茗难为情，“奶乳的味道不是因人而异的吗？我担心??”
上培训课程的时候，老师就曾说过，oga奶的味道会因为个人体质而有所不同，有些很好喝，有些则难以下咽，连亲生宝宝都不愿吃下去，茗茗大概是不想让我吃到奇怪的味道，所以才会拒绝。
可是，我连茗茗的精液都能吞下去，就算是怪味奶又如何？
“我答应你，只把奶液吸出来，不会仔细尝味道，这样可以吗？”我顿了一顿，“茗茗，我们的孩子还要吃呢。”
茗茗闻言便松开了拉住衣领的手，“好吧??”
为了儿子，我像平常一样没有任何犹豫，牵开了茗茗的上衣，我俯下身来，嗅着茗茗身上迷人的气息，张嘴就将那颗饱满的葡萄含进口腔，只用阴力细细吸着，又伸出手来轻轻抚着按摩着茗茗的胸部，我认真地啜，把自己当作是婴儿般具有节奏地吸，茗茗举起手背挡住了自己的呻吟，我抚着他身上冒起的鸡皮疙瘩，眼睛往上瞧，只见茗茗面泛潮红，难受得很。
“茗茗，日后孩子还要喝奶，你可怎么办？”
茗茗可怜兮兮地望向我，我的嘴含着乳头，急速地不断地抽动着，吸吮着，惹得茗茗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，“曜湘！”
我没有回应茗茗，只继续用心啜吸，啜得啧啧声响，茗茗想要扭动身躯，我用力按着他，怕他牵动腹部的伤口，然后连续不断地啜着，啜得乳珠全肿了。
可仍无收获。
都吸了好久了，怎么办？
“曜湘??放、放了我吧??”
茗茗比平常更敏感了，胸膛上泛着红潮，整个人似在暖池中洗过一样。
我舔着茗茗乳头上的小孔，弄得乳珠满是水光，“茗茗，给我，儿子饿了，我也饿了??”
“啊！曜湘！”
我决定不再那么温柔了，直接将乳珠狠狠含下，狠心一吸，使劲一吮，力度大得前所未有，茗茗的生理性泪水伴随着呻吟滑落下来，突然一小股奶柱就往我嘴里射，我欣喜若狂，却没有立时放开，只因舌尖尝到的是淡淡甜甜的味道，还带有茗茗身上冰奶油的气息——
我情不自禁，反覆地啜着，一口连一口的喝下甘露浆液，我只觉得好喜欢，真的好喜欢。
“曜湘！别喝！啊！别喝！孩子的——别——”
“放开！桓曜湘！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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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有人说过，孩子都是意外。
我却不认同。
儿呀，为父留了初乳给你们的，要感谢我，知道吗？
蔺姨有些担忧地看着奶袋，“凝茗是不是很累？那么少的奶，辛苦他了。我现在就去看他！”
护士笑笑，“蔺先生泵出两oz初乳已经很好了，我现在就去装瓶，喂喂两个小婴儿。”
“劳烦护士了。”
我独自看着儿子用力吸着奶瓶，吃着香甜但少量的初乳，只觉得他们太可怜。
“儿呀，快点出来，自己找爸爸的奶来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