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大家想要放下手里的事情,往飞机坠落方向赶去的时候,村长发话了:“慌什么慌什么,基干民兵集合,带上卫生员。其他的同志,该干嘛干嘛,春耕可不能耽误了!”????坠机地点明确,无需搜寻,人多了也没必要,春耕不能耽误,节气不等人,基干民兵去就足够了,十个人解决不了的事情,一百个人同样解决不了。
正在这时,大家又看见另外一个东西缓缓飘落。
“降落伞!降落伞!”正在集合的基干民兵都急了,这说明降落伞上挂着的,可能是个活人。
村长一听,马上改变了主意:“去几个人到飞机掉下来的地方守着!其他所有人,跟我来!”
这回,他也不限定是基干民兵了。
别看在空中降落伞目标挺大的,一旦掉到地上,就不那么容易发现了,万一这上面是我们的同志,没准还受着伤呢,越早找到越好!
大家把手里的家伙一放,正在出发的路上时候,在村公所值班的村支书跑过来了。
“人武部电话通知,刚才我们的空军同志击落了一架敌机,敌人跳伞了,要我们马上去抓俘虏!”
基层同志的感情是比较朴素直接的,什么搜救,就是抓俘虏!
村长一听,马上叫住了正在往降落伞方向跑的同志们:“同志们,停下!基干民兵过去,其他的,回去春耕吧。”
和抓敌人相比,还是春耕重要。
敌人只要掉下来了,就算他有三头六臂,也是插翅难飞,基干民兵同志过去就行,万一敌人有武器,普通同志没带武器,还有危险呢。
大部分同志非常遗憾,“噫~~~~~~”
村长挠挠头,对自己的朝令夕改,表示很不好意思。
基干民兵继续前进,其他同志带着遗憾掉头。
附近各个村,大概都是一样的情况,只是有的村子条件具体一些,没接到电话通知,那就是全村老少齐上阵了。
黄少校挂在降落伞上,被2万米一路下来的温度折磨得够呛,当他看见坚实的大地,心里多少有些安慰,操纵降落伞缓缓下落的时候,他看见了一幕让他心惊肉跳的画面。
地面上仿佛有一片蚂蚁,正在向着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。
糟了,民兵!正规军不会这么快赶到的。
这让他非常惊慌,如果说碰见正规军他心中不慌的话,那碰见民兵他就心里炸毛了。
正规军是有纪律的,民兵也有,但还是那句话,民兵的情感表达可能会朴素直接一些,性命之忧肯定是没有,但是皮肉之苦就不好说了。
下意识的,他拉动降落伞的操纵绳,想换一个地方降落。
当降落伞方向转过来,他颓然的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这个方向,人更多!
离地面已经很近的他,甚至看见里面还有老人小孩!
不行不行,这个方向降不得!
小孩子没轻没重,老人没准儿对自己苦大仇深!黄少校清楚得很,在这片地域上,己方在胜利转进之前,刮地皮可是刮得挺狠的。
虽然这两种人战斗力可能都不咋样,一巴掌也扇不下自己一颗牙来,但是他们有后盾啊!
黄少校将降落伞一转,又向着那队民兵降下去。
地上的同志都挺奇怪的,天上这小子转来转去干啥?难道还想找个风水宝地?
坏了,他想自杀!
至于为什么想自杀不在天上就自杀,同志们就没考虑这么多了。
就这么热热闹闹的忙活了一阵,黄少校刚掉到地上,就被热情的围上了。
还好,没人对他下重手,这年头抓个活的可不容易,尤其是在内陆地区,除了夹着尾巴潜伏起来的敌特之外,就找不到一个活的,可稀罕着呢。
他完全放弃了抵抗的心思,一站起来,就敬起了标准高卢军礼,虽然身上有手枪,但是他把完全没有把手往下伸的想法,就怕周围的人们误会了,清晨的阳光,照亮了他的胳肢窝。
“抓到了!抓到了!”
我们这边的好几个村的同志都围在他的身边,热闹得跟过年似的。
本来时间也还没出大年十五,这就是过年!眼前这个高举双手的伪军官,就是新年礼物!
新年礼物不止一份,俗话说,好事成双,对岸是懂送礼的。
另外一边,掉到地上的飞机在地上静静的冒着青烟,除了细长的机翼被空气折断,四处散落之外,飞机的主体基本上都在这里了。
机体上的大火已经被人们扑灭了,没准上面什么东西对我们就是有用的呢,民兵同志都受过训练,懂的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