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胜利好斗且擅斗,跟这样的人做对手,绝对不是明智之举。
李胜利的话说的有根有据,是不怕打官司的,作为西医高手,老王并不排斥中医,但有些人的态度,他也是左右不了的。
同时加大消炎药的用量,这样的伤情很危险,看伤情稳定与否,再辅以外用膏药拔毒。
野战医院那边,几乎就没有截肢的,而且还没有死亡病例,有这样的大拿在,小腿骨折这样的伤势,在他们看来,还是很容易的。
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在军中也是一样,服从命令那是天职。
这种针法是中医有明确记载的外治法,唐时典籍记载过孙思邈用过此法,消除眼部血肿。
“胜利同志,水蛭吸血跟针刺放血,有这么大的区别吗?”
“祝师,咱们往窗口挪一下。
祝师算是不错的,已经进入了新割治派学术带头人的角色,跟中医入门需要开立信心一样,新割治派的师资力量,也需要开立一下信心。
再看白色的床单上黑褐色的血迹,以及周边褐黄色的洇渍,可以确定伤处已经感染化脓了。
王院长,向关系单位求助一下,看能否在短时间之内找到水蛭,如果能找到水蛭,我能有八九分的把握。
“就是蚂蟥。
咱们一起吧……”
如果是夏天,这样的伤势,最好还是先用水蛭吸取毒血。
中医本就不擅长消炎灭菌,已经产生坏疽的伤处,无论是对中西医而言,都是危重症了。
野战医院的经过,说了,多半人是不相信的。
就看水蛭多久能到了……”
清人任锡庚精研此法,著有‘九龙虫志’跟‘蜞针疗法’两部专著实用的典籍。
现在的医疗条件,对于感染化脓之后的并发症,也没有太多的遏制手段。
“李师叔,既然还有时间,能不能让新割治派的师资前来观摩一下。
现在李胜利的手段,大都安排下去了,药剂用不上,说什么都太早。
如今是初春,水蛭不好找,咱们只能直接放血了。
水蛭吸取淤血,导致后续感染的可能性最低,算是最稳妥的处置办法了。
看了看角落里的杜骄阳两人,老王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。
听李胜利之前说的有理有据,刚刚放松下来的三位军人,就起身问起了需要的水蛭数量。
水蛭属于冷血动物,冬天是几乎看不到的,如今已经开春,说不定能抓的到,如果有了水蛭,李胜利基本可以保证这几个伤员渡过眼前的生死大关。
我的医案是,先用安宫牛黄丸,退伤员高热,辅以解毒;并用保险子内服,白药外敷,以辟瘀肿之症。
按照现在的温度,淤泥里应该可以找的到。
有些话我要说一下,虽说轻伤不下火线,但你们这次也多少有些过分了。
这要是换了三四十岁的伤员,拖沓到这种程度,基本要盖白床单了。
换装之后,看不出军衔,跟李胜利对话的军人,小小的抱怨一下,也就把战士们受伤加重的原因揭了过去。
“自然有很大的区别,水蛭擅逐淤血、脓血,水蛭吸血之后可以达到活血消瘀,消肿散结的功效,这在中医里叫做‘蜞针法’。
对了,水蛭长什么样子?”
这种肿胀化脓按照西医的说法就是人体的保护机制,咱们中医叫做人体的生化、宣发。
一般时候,被请来客坐,动手、施药是无所谓的,但现在不同,这里面既有战士的原因,更多的因素,还是因为这是西医玩砸的戏法。
等陆总的中医师老张熬好了薄荷水,李胜利在一旁先指导老张运针,将受伤的战士一一扎醒,这才挨个给灌了药。
部里的人随便说话一样要担责任,就别说陆总的医生了。
待伤员退热之后,以四物汤攻体内淤血,辅以针刺放血,并施用紫雪丹。
救灾是很重要,但总要有取舍的……”
divclass=quotcontentadvquotgt说了一下水蛭的数量,李胜利也找了三人的后账,虽说知道说了没用,但他也得说说,吃苦耐劳不是这么吃的。
“没办法,上面下了死命令,时间紧任务重,当时的状况,只要能动就得出力。
如果水里没有,就去池塘、湖泊岸边掘土,差不多能找到。
“祝师,这五个伤员,情况属于极度恶劣了。
伤员的身体出现了耐药性,中药再不见效,坏疽必然会快速蔓延,即便现在截肢,也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。
给陆军总院的王院长打了招呼,再剩下两个军人的监视下,李胜利、董师、祝师,三人开始了各自的诊脉。
看着李胜利的谨慎,陆总的老王只能无奈一叹,他只是一个副院长,这差事,原本应该是正牌的院长来的。
可到了这个时候,人人都是没毛的猴,给个杆就能往上爬,至于看到黑锅,一个个的不是耳聪目明,就是耳聋眼瞎,全都是些油滑、谨慎的物件。
作为野战医院医疗队的领队,老王不得不端端正正的坐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