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这个世界上,就是有一些头铁的。
要是机车出了大的故障,只能送到总局的中修车间或者是送到四方厂的大修车间。
看到131列车驶过来,负责闸道的道闸员放下两根圆木,关闭道闸。
右手轻轻的拉扯司机袖标,恐惧就像是潮水似的,逐渐消退。
突然看到一团黑影趁着道闸员不注意,一头窜进了铁轨。
目光触及到铁轨上的鲜红,突然皱起眉头,缓缓的蹲了下来。
避障器上挂着一块皂蓝色的破布,破布上沾染了暗红色血渍,应该是从受害者身上刮下来的。
至于尸体,暂时没有看到。
虽是清晨,天色却突然黯淡了下来,昏暗就像是一层层纱布遮掩了阳光,从四周悄然落下,将他层叠包围。
深吸一口气,擦擦额头:“对对对,不能慌。”
车间主任此时已经接到机务段的调度通知,见几人到来,将检修班组的组长喊了过来。
终究还是撞死人了!
然后还降低了车速,命令刘清泉注意瞭望,以防意外事故的发生。
还是被人调教了,变成了一个新媳妇儿.
李爱国暗暗警惕起来。
此时李爱国逐渐冷静下来。
“老曹,你放心,这次事故跟李司机没关系,只是咱们现在得先收拾了场面,别耽误了行车。”
李爱国手持检修锤重重的砸在了铁轨上,撞击的动静沿着铁轨幽幽回荡。
呲呲呲.
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排气声,乌黑的车轮跟铁轨摩擦,迸发出点点的火星子。
李爱国此时正全神贯注。
运转车长确认后,挥动绿色旗帜向司机楼发送发车信号。
火车车轮,铁轨上血迹斑斑,在太阳光的照射下,显得格外的刺眼。
分为机调班组、叫班班组、扳道班组、检修班组,乘务等班组。
为了保证行人和火车行车安全,机务段特意在马路和火车轨的交汇处,设置了一个道闸。
嘴上说着大话,上了车之后,李爱国认认真真的做了检查工作。
“在战略上藐视敌人,在战术上重视敌人”,这句话李爱国深以为然。
这货慌了手脚,在确定正副司机都失踪后,他只能启动了火车。
这才命令郑师傅烧火。
白车长,曹文直也带着乘警同志赶了过来。
要是随意被人调教,那姿势不就混乱了?
“对了,我们在补仓壁的时候,发现第一转向轴的双轮误差比较大,特意找来了刘师傅进行了镟轮作业。”
李爱国鸣笛,缓解,前推手把,松小闸,拉汽门一气呵成。
前门机务段跟机务段家属院很近,一条铁轨从家属院东边的马路上延伸出去,穿过马路就是前门菜市常
火车撞死人对群众来说可能是稀奇事。
白车长跟乘警交代两句,转身走到李爱国跟前,小声安慰道:
他缓缓站起身:“别着急,我下车去看看情况。”
检修班组的组长是个瘦高个,黑瘦黑瘦的,就跟麻杆棍似的,手指头上,衣服上全都是机油的污渍。
李爱国渐渐恢复过来,浑身上下,已经全是冷汗。
曹文直跟他是老相识了,递出一根烟笑道:“王工,我们那辆火车头怎么了?”
伴随着一声粗狂的声音,炉膛内火苗蒸腾,蒸汽火车的顶部冒出阵阵浓烟。
曹文直作为司机组的正班长,在检修单上签上了名字,扭头看向李爱国:“爱国,要不我跟车间打个招呼,今天由我开第一趟?”
李爱国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,伸出有些颤抖的手,整整油包服的衣领,戴正司机帽子。
听到这个消息。
刘清泉也接受过正规培训,清楚这些。
“司机同志,压死人了1
驶出检修车间,在四道稳稳刹车。
车轮承载千吨之重,镟轮误差越小,越能控制好两轮平衡,更好地保障列车平稳运行。
想来是已经被车轮碾成了碎末。
刘清泉也想下车,被李爱国拦住了:“老刘,你忘记规章制度了?正司机和副司机,绝对不能同时下车1
道闸员是个年轻小伙子,慌里慌张的跑过来,看到铁轨上有一滩血迹,吓得脸色发白。
两杆圆木上喷涂了象征警告的红白相间螺旋条纹,当没有火车经过时,带有红袖标的道闸员会打开道闸。
正副司机都下了车检查故障,结果两人一下车,就没有再回来。
对白车长这种老车长来说,早已经历过数次了,心中形成一套标准处理流程。
听到这话,不但是曹文直,就连李爱国也放下了心。
“李司机,别放在心上,哪个司机没有撞死人,你没必要自责。”
她不愿意让一个优秀的司机,因此产生心理障碍。
李爱国瞳孔剧烈的收缩着,死死盯住铁轨下血肉模糊的一堆:“车长,你能不能让老郑把他的那个大号火夹子递给我,我想先帮扳道工清理一下现常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