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两人出了屋子,贾主任眼中闪过一道阴霾之色,指着曹文直的背影,尴尬的笑笑:“张科长,这老曹啊,就是这种牛脾气。”
消瘦老头苦笑着摇摇头,背着手也离开了。
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逐渐消失,贾主任的脸色阴沉下来。
转身拎起帆布包,骑上自行车出了机务段。
半個小时后,他出现在了西直门旁边一处偏僻的屋子内。
推开门。
耳边传来近乎呢喃的声音:“长义,事情办得怎么样了。”
贾主任闻言身子稍稍僵硬。
刘春花似乎觉察到了什么,松开胳膊,冷淡的走到床边,一屁股坐了下来,双手抱怀。
看着一脸寒霜的刘春花,贾长义心中隐约作疼。
“那小子被曹文直带走了,我也没办法...”
刘春花轻哼一声,翻了个白眼:“你前天信誓旦旦,要让李爱国在机务段干不下去的,男人的嘴骗人的鬼,你们都是为了哄骗我上床。”
由于是在家里,刘春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碎花短袖,最上面的扣子没有系上,里面没有穿束胸。
贾长义骨子里顿时一阵酥麻,耐起性子解释。
“我本来打算把他分配到142列车上的。”
“那辆列车年久失修,再加上线路铁轨是解放前的。”
“一般的老司机都搞不定,他肯定也玩不转。”
“那小子太鸡贼了,竟没有当场答应。
后来老曹来了。
你也知道老曹那个人。”
真要是闹翻了,他敢直接找段长。”
刘春花秀眉紧蹙,不耐烦地扒拉开他的脏手,娇嗔道:“好好说话,动什么手!”
“嘿嘿,还是想你了。”贾长义嘴角挂起一丝邪笑。
刘春花羞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恼怒:“别碰我!一点小事都办不好,伱还是男人吗!”
“别介,我不是把你弟弟安排到调度车间了吗?”贾长义攥住她的手腕。
嘿嘿的笑着,盯紧她的双眼:“为此我可是欠了调度老张一个大人情,你是不是得好好的谢谢我!”
刘春花轻巧的贾长义身旁躲开,狡黠地笑笑,轻轻捶了下他的背。
“我前天已经谢过你,二十斤粮票。”
贾长义瞪大眼:“二十斤,以前不是十斤吗,这玩意还能涨价?”
“以前我有工作,现在工作没了,当然要涨价了,要不然我吃啥,喝啥?”刘春花双手掐腰,理直气壮。
贾长义捏了捏眉心:“不对,刘副段长最近没来吗?他是个大方的主儿。”
“别提他了,那老家伙胆子比兔子还小,怕被我抓到,现在躲到了下面的分段里,压根不敢露面。”
刘春花有些不耐烦起来。
将一缕吹散的发丝挠至耳后,斜倚在床上。
伸出纤细手指头勾了勾,娇嗔笑道:“你给不给,不给就赶紧滚蛋,别耽误老娘睡觉。”
二十斤粮票对贾长义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,真是心疼啊。
只是...刘春花三十多岁了,看上去却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。
明眸皓齿,娇艳美丽,比牡丹花更加明艳动人。
贾长义咬咬后槽牙,从帆布包中取出二十斤粮票拍在桌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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