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司令撇撇嘴：“不用否认，看你那惊讶的样子我就知道了，这事我是有那么点个人因素，我又不是圣人，难免会为以前的部下考虑考虑。”
“不过，我推荐李云龙也是从综合层面考虑，更多的是从公事出发，不可否认李云龙有这样那样的缺点，但他对部队的掌控能力毋庸置疑，心眼子也不少。有他来担任这个职务，就算有人参了沙子。”
陈司令给了李毅一个你懂的眼神，继续道：“他也能压得服服帖帖。”
李毅当然知道陈司令话里的意思，想掺沙子的人他也知道，而且也遇到过。
前几个月就有政治部的干部，在第一军宣传什么地方跃进，军队也要跃进的思想，都被李毅强硬的调回了兵团政治部。
为此，还有人在政治部发声，说他李毅将第一军打造成了针插不进的私人武装，是典型的军阀行为。
要不是各大报纸严格审查与军队相关的事情，李毅估计自己怕是以反面人物的形象上报了，但还是有报纸不指名道姓的暗讽某某干部，违背上级号召，抵制全民跃进行动。
这不就是在隐射他吗？
还好他在上位那里挂了号，军部很多领导都知道他的重要性，稳稳的将事情按了下去。
不然他这会儿估计已经陷入了风暴旋涡之中。
想到这些，李毅沉默的点了点头，“是该让二叔这种八个心眼的人，才能干好这个位置，保证卫戍部队的绝对控制权。”
“要是让个实在人来干这位置，估计真会被带到沟里去。”
李毅感慨的叹息一声，虽然没有做什么保证，但陈司令却知道，这事他会去跑。
“想明白就好。”陈司令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。
李毅笑着摇了摇头，忽然面色严肃的说道：“对了，首长我有件事一直忘记问您了。”
“什么事你说。”
看到李毅严肃样子，陈司令对李毅问的事重视起来。
“您还记得我跟您聊起过的司徒灵灵吗？”
“记得啊！听说她在燕大就读，成绩不错，她怎么了？”陈司令奇怪的问道。
没错，司徒灵灵现在是燕大的学生，本来大学生对成分的要求非常严，按理说司徒灵灵还在被调查部怀疑，是不可能进入高级学府的。
但司徒灵灵情况不同，她父母是为了回国才死的，被摆在明面上的爱国游子，又有钱先生推荐，学校无法拒绝，否则就寒了海外爱国人士的心。
所以司徒灵灵就成了插班生，进了燕大就读。
或许是司徒灵灵心中藏着父母的仇恨，她在学校非常刻苦，又因为她在灯塔上过高中，接受的知识面广，所以成绩非常不错，明年年底就要毕业了。
“您知道的，我这些年一直没放下对她的怀疑，调查部的同志却始终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举动，甚至连她的监控也减少了，您是老特科，您说我是不是怀疑错了？”
对此，李毅是真的疑惑。
陈司令却笑道：“有怀疑就一直注意就行了，如果不是那就最好，如果真是境外间谍，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。”
“不管是不是特工，只要让她没有机会和时间传递情报，没有机会去搞破坏，那就算特工又怎么样？一样能为我们所用，要知道这样的特工都是优秀人才，为了任务他们必须表现得足够出色，才能打入他们想进的地方，这不是间接为我们出力吗？”
“要是没点能力，也进不了核心部门。了解核心机密的人，都会被咱们的人暗中监控，甚至研究人员中都有调查部的同志，她还能翻起多大浪花？”
“不过，有些特工他的任务不是为了情报，也不是为了破坏，甚至没有任务，也没有线人接头，可能还被要求自己人的生死也不用管。目的就是一个潜伏棋子，到死都没有任务，像个真正的国人过完一生，这种特工，我们根本发现不了，那就是防不胜防了。”
“也许等咱们发现他有问题的时候，他已经站在足够高的位置，根基深厚，想动也动不了，这才是大麻烦。”
“比起这种人，那些盗取机密，搞破坏的人，根本算不上什么。司徒灵灵两年没有过异常举动，如果是特工那必定不是为了盗取机密情报而来，所以你在这上面防她一百年也没用。”
“当然，也有可能是怀疑错了，不过小心无大错，谨慎一点也好。”
李毅不由点点头：“是啊！如果别人本来就没有任务，怎么去防？等到了足够的位置，随便动动嘴就能倾斜国策，还需要什么任务？”
“别想这么多，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，谁会无聊下这么一步闲棋？”
见李毅的样子，陈司令笑着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好了，不跟你多聊，我有份文件还要去堵院长签字。”
“堵院长签字？”
李毅一愣，下意识问道：“您不会是想把院长堵厕所里签字吧？”
“嘿嘿，我就是这么想的，不过你小子怎么知道？”